如果命苦是种天赋(1 / 2)
“嗳,乖孩子,慢点吃,来,尝尝这个。”
范老头一脸慈祥的看着这个端着碗,两颊鼓囊囊嚼着菜的姑娘,心里不知道有多满意。
能吃,不挑食,好生养,长得还标致。
给福顺当媳妇儿刚刚好!
看着吃饭空档里朝他微笑的李妚,范老头的思绪渐渐远去。
他和姚大娘也有过孩子,不过在十几年前的疫病中死去了,姚大娘同样得了疫病,但好在活了下来,身体却不能生育了,此后他也没在与姚大娘讨论要孩子的事。
范家村人不多,邻里邻居的,多多少少沾亲带故,每次他坐在院子里看着门外跑来跑去的小孩,心中还是生了羡慕之意。
也许是上天为了让他弥补遗憾,一年前他在山上捡到了昏迷不醒的福顺,费尽力气把福顺拉到牛车上带回家,没想到福顺啥也不记得了。
范老头看他一副懵懂天真的模样,心一软,将其收为义子。
“爹,她还没有名字呢。”福顺说。
范老头看了看埋头刨饭的李妚,福顺说是在外面遇到的,“嗯……叫福宝怎么样?”
福顺侧过头问李妚,“你叫福宝好不好?和我一样有个福字的福宝。”
李妚咽下最后一口饭,抓着筷子,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开心的点点头。
福顺举着手跳起来,欢呼雀跃。
“福宝!你叫福宝!”
桌子放在院里,下雨或者秋冬之时才在里屋吃饭,小小的桌上刻满时间的脉络,李妚微微弯着腰,手指在上面摩挲。
姚大娘早吃完进了屋,她看见福顺就心烦。
范老头也吃完了,他大声道:“二妹!收碗!”
门是敞开的,姚大娘面色不忿,“催催催!催命催!我不知道洗碗吗?!奶奶的声音这么大,人耳朵都给震聋了!”
福顺挽起袖子,“娘,你去休息,我来洗。”
范老头忙制止他,“儿啊,没事,让你娘去,她平时在家没事干。”
听到这话,姚大娘的火气被一下子点燃,也不管叁七二十一,指着范老头,怒声骂道:“你个死老头!老娘怎么就没事干了?那粪谁挑的!地里的菜谁浇的!一天天的谁做的饭谁洗的碗!你他娘的死老头老了人也糊涂了不是?!”她捂着脸,忽地跪坐在地,凄声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你?这么多年了,连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天杀的啊——我为这个家辛辛苦苦啊——到头来什么也没有!还被说是毒妇!泼妇!我得到了什么啊!我为的是什么啊!天老爷——”
“你!”
范老头面上过不去,不愿在福顺面前吵架,负手冷着脸回屋,福顺搀着姚大娘坐下,“娘,别哭,娘不是泼妇,娘是好娘,别哭了娘。”
李妚不明所以,但还是被这种场面吓得躲到了桌下。
最后还是姚大娘洗了碗。
福顺体格大,能轻松抱起李妚,李妚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身体,心渐渐平静下来。
福顺走在田坎间,低着头,眼尾下垂,硬朗的脸上挂着脆弱,“福宝,你说爹怎么总是和娘闹矛盾呢?他们不是夫妻么?”
李妚推开福顺的脸,他挡着自己看天空了。
福顺难过的说:“夫妻,不应该相爱吗?可是娘看上去很伤心……”
“饿,吃肉。”
李妚揪着福顺的衣领,眼睛直直望着他。
福顺纠结起来,“福宝,你不是已经吃完饭了吗?”
李妚:“饿了。”
其实福顺没吃饱,他借口带李妚出来玩,是想去山上打点野味。
福顺叹了口气,“唔……我多杀几只,这次出来带了火折子和盐,福宝你摸摸我刀还在吗?右边的布兜里。”
李妚东摸摸西摸摸,掏出一把青紫色的小刀,刀鞘有纹路,刀柄上还刻着字,李妚拿起来看了半天,不认识。
福顺笑笑,“放回去吧,福宝,你想吃鸡还是兔子?蛇吃不吃?”
提到蛇,李妚一阵哆嗦,她扯扯福顺的衣服,“鸡,兔子,不要蛇。”
“好吧。”
一只野兔蹦蹦跳跳,环顾四周,没什么危险,弯下头啃食着用来做诱饵的青菜。
福顺举着一根被削尖的树枝,瞄准了,霎时间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树枝准确的射进野兔的身体。野兔被牢牢扎在地上,身体抖动两下,死了。
李妚比了个大拇指,“咱农民,有力量。”
听到她的夸奖,福顺嘿嘿笑着,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叁个月,李妚在这里过得还可以,本以为会这么平静的生活下去,意外发生了。
这天,李妚在院子里晒太阳,福顺跟着姚大娘编篮子。
范六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着急吼道:“顺子哥!姚大娘!不好了!大伯在地里摔了!”
“啥?!”
姚大娘“腾”的一下站起来,捂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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