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殷庆炎神色晦暗地看着竹影中的刘照君,片刻后伸胳膊,想去牵刘照君的手,但手掌刚贴上对方的手心,又立马停下,收手,转而去抓刘照君的手腕。
东阳放舟看了一眼来人后,冲林苓笑了笑,又低下头专心致志地磨他的竹子,这会儿听到刘照君被拉走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
“殷庆炎生气了?”东阳放舟问林苓。
林苓坐在刚刚刘照君坐着的地方,看着东阳放舟继续磨竹子,她笑道:“我看主子难过大于生气。”
东阳放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林苓:没有没有,继续磨竹子吧。
“殷庆炎,我那个……我当时那句话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安全,所以急着让你去问出背后是谁想杀你,能干掉咱就把人给干掉,干不掉就留个心眼多加防备。我不是想怪你。”
刘照君被殷庆炎炎拽着走,脑子里光想着要怎么跟殷庆炎把话说开,忘了记路线,不知道自己现在走到哪里去了,落脚也有些犹豫起来。
察觉到殷庆炎走的越来越快,好像没有听清他说话似的,刘照君心里着急,将殷庆炎握着自己的手往身前一拉,两条胳膊迅速环住被拉了个踉跄的殷庆炎,死死地将殷庆炎的脖子禁锢在臂弯里。
他和殷庆炎一样高,此时用额头抵住殷庆炎的额头,哄道:“你先消消气,听我说行吗?”
对方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刘照君觉得殷庆炎这个呼吸不大对劲,微微侧了侧脸,想要避开。
因为还顶着额头的力度,两人的脸贴上了,刘照君发觉殷庆炎脸上有水渍。
“……”
刘照君整个人僵住。
殷庆炎……不会是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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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的某一天晚上,躺在床上的刘照君回想起这件事,猛地坐起来往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
“我干嘛要说这话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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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又咋地了?你哭啥啊?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刘照君回想起上次殷庆炎因为他们吃大蒜而爆哭,莫名想笑,同时又有那么一点心虚,上次还能说是犯贱闹着玩,这次确实是他说烂话在先。
掉眼泪的那个人一出声就瞒不住哽咽了,“我没想害你……”
殷庆炎此人,从来不委屈自己,想哭就哭,能用哭这种对旁物没有损耗的途径来发泄情绪或是缓解恐慌焦虑,为什么不哭?难道要憋在心里生出病来?
他讨厌通过摔砸来发泄负面情绪,不爱听事物破碎的声音。以前谁惹他,他就砍死谁,但这次惹他的是刘照君,脸太好看了,他舍不得砍。
本来这些破事就够烦人的了,刘照君还怪他,真讨厌啊。
“知道你没想害我,是别人想害咱。”刘照君微微把脑袋向后退了退,“自己擦擦眼泪,别等会儿在脸上结冰了,我这手现在不敢动。”
刘照君这一退不知道又戳中殷庆炎的哪跟神经了,殷庆炎发疯似的将自己的眼泪都蹭在刘照君的脸上,破防道:“你嫌弃我?!我都没嫌弃你眼瞎!”
这种熟悉的“你踩我痛处我也踩你痛处”的泄愤对话方式,刘照君才不上当,本来就是他理亏在先,还吃人嘴短,连忙把额头靠回去,嘴上哄道:“哎呀妈……没嫌弃没嫌弃,这不是怕冷风把你这张俊脸给吹坏了么。来,用我袖子擦擦……”
“你没错,你对的不得了,我没怪你,是那些刺客【哔】【哔】的脑子长【哔】上不知好歹地要来害我们,怪刺客,都是刺客的错。”
“不是兄弟,你咋这么能掉眼泪?差不多行了嗷,要不咱就回屋里哭去,外面怪冷的……”
殷庆炎闻言怒道:“你和东阳放舟坐外面砍竹子的时候怎么不嫌冷?!跟我待一会儿你就开始嫌冷了?!”
刘照君:“……”
原先在竹林里,好歹还有竹子给挡挡风,现在他俩这站的地方应该挺空旷的,八面来风,真的很冷啊。
“你为什么不说话?知道自己理亏是吧?是东阳放舟给你发月钱还是我给你发月钱?你不陪我睡觉,跑去跟他砍竹子?!”
这罪名刘照君可不敢担,连忙解释:“对,我理亏!但实际情况是这么个事儿,是东阳放舟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跟我砍竹子,我手要是能动的话就自己砍了!”
“大半夜的砍什么竹子?”听声音,殷庆炎应该是气笑了,“我知道了,做拐杖是吧?你想跑?!”
“不是大哥,我能跑哪去啊?!”刘照君冤枉,“你不在了,那些刺客就冲我下手,我又不是傻【哔】!跑出去我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还是个残障人士又容易被人暗杀,我这个时候往外跑那不纯找死吗?!”
殷庆炎咬牙切齿道:“好啊,等风头过去了你再跑是吧?”
“我……!”刘照君往后撤头,又猛地向前撞在殷庆炎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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