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节(2 / 2)
乐呵呵地打断了读书人的后话,面容亲切问,“不是左撇子吧?”
读书人赶忙摇头,“学生是正正经经右手写字的!”
熊知府了然地点点头,手挥了挥,随从便把那读书人带了下去。
读书人哭着嚷着认错,一路挣扎着出了显金迷迷蒙蒙中,好像明白熊知府要干什么了。
只听熊知府语重心长道,“甄甫,你一个老辈要好好带一带、教一教宣城府的小辈儿们,你这棒子总是要交出来的,不要藏私,听见了吗?”
甄老爷弓背恭顺连连点头。
甄家父子气势汹汹地带着显金出了知府衙门,甄甫一声冷笑,浑身上下一股码头上浪打浪养出来的习气,“人在哪里?”
从小巷里钻出来好几个精壮男子,瓮声瓮气答道,“被扔到了后门!我们捡回来了!”
“蒙上麻布袋子,带到城西茶楼楼上。”甄甫转过头,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贺掌柜,您也一块去?”
显金:?能不去吗?总感觉会有点……血腥……
果然很血腥。
长衫读书人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双眼被蒙住,害怕得直流口水。
包厢大门紧闭,里面谁也没出声。
甄甫一个眼神,码头上的兄弟们一窝蜂而上,两个揆后背,两个摁胳膊,再一个抓住那读书人的右手,一个拿着大铁钳子。
把这长衫读书人右手指甲盖,一个一个生生剥了下来。
读书人嚎得满楼震天响。
给他做美甲的那个码头兄弟,顺手脱了腰带团吧团吧塞进他嘴里。
读书人没了声响。
没一会儿,显金就看见读书人身下淌了一滩骚气的黄色液体。
甄甫嫌恶地皱了眉头,手一挥,手下就把这痛得尿失禁昏死过去的读书人扯到了内间。
甄甫站起身,亲自给显金斟了一盏茶奉上,“……我的意思是,小姑娘家家的,别太血腥……”
正好放到显金眼前,甄甫笑呵呵,“可熊大人有自己的考量,只说您往后的路只会越走越宽,这点事儿都不叫事儿,您手上别沾,但眼睛得看着、心里得知道,以后才好应对。”
显金低头啜了一口茶。
说实在话,她还真没啥不适。
前世,她手术做多了,不晓得自己身上开了多少刀,血肉骨头……不足以引起她生理心理的不舒适。
更何况,此时此刻此地,对于长衫读书人的行为,既然没有法条约束,那当然是看谁的刀快了。
这读书人的笔,有时候可以变成夸人的花,有时候也可以变成杀人的刀。
但凡换个姑娘,这读书人恐怕要背上血债。
茶汤在显金口中回甘。
“谢过甄大伯和三哥了。”显金笑了笑,“夜里,还有一遭,要麻烦您二位和码头的兄弟呢。”
甄甫笑起来:这丫头,可真是“纯善”呢!
……
月黑风高夜。
宣城小巷,白大郎从百花楼醉醺醺出来,上了骡车。
小巷子拥挤。
与之相对的另一辆骡车,也行动起来。
显金平静地坐在这辆骡车里,声线平稳,“撞上去。”
无能狂怒(3000字)
架骡车的周二狗横冲直闯地,把对方骡车上的车厢撞得腾空一瞬。
要是马车就好了——周二狗如是遐想,他这么牛逼的驾驶技术,不开马车可惜了。
这么想着,顺嘴就偏头激励一把自己老板。
“掌柜的,听说皇商能坐马车,你要努力呀。”
显金:?
你这么ph你老板,你的相亲对象知道吗?
白大郎的骡车滞空后翻了个盖儿,小巷狭窄,车厢被墙壁挡住,到底没翻个底朝天。
“妈的!谁这么不长眼!操!不知道是白家的车吗!”白大郎骂骂咧咧地从窄小的车厢里摸索着钻出来,大屁股蹭着地站起来。
哪知还未彻底站起身来,就给黑黢黢的麻袋罩住了头!
“砰砰砰!”
大木棒子飞快敲在白大郎膝盖窝里!
白大郎闷声一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如雨滴一般密密麻麻的闷棍从天而降,噼里啪啦地落到白大郎身上。
白大郎一开始还扯着嗓子骂人,跟着就开始鬼哭狼嚎地求饶,到最后,袋子里压根没有声音了。
甄三郎坐在显金旁边乐呵呵地笑问道,“打死了吗?”
外面的手下把麻袋一扯,摸了把白大郎的颈脖脉,高声道,“还活着!”
“啊——”甄三郎颇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这要是趁乱死了,那就好了,这属于“职业风险隐患”,最多是他们风险防范没做好,算失误,不计入kpi。
可,熊知府的意思是“给点教训就行了,闹出人命不好看”,没说要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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