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节(2 / 3)
亦雾接着道:“是,今日宝元哥哥的观感是有些不适,但你想想看,这几个动作是撤销了他三品大员的职务了?还是收回了丹书铁券的封爵了?还是削短了他比拱门都高的身量了?”
蒋宝娘神色逐渐恢复清明。
亦雾见状,立刻乘胜追击:“如今盯着宝元哥哥的,可不止咱,安国公府那位县主的幺女久久未嫁,难保不是为了等着宝元哥哥;还有宗师的好几位小县主也虎视眈眈的……咱们是享有得天独厚的条件的——我娘亲可是表哥的亲姑姑!”
蒋宝娘下齿轻轻咬住上唇。
亦雾又道:“照你家如今的状况,若错过了表哥,你那后娘还会给你寻什么好亲事呀?!先前乔家和我们家被诬告,你爹急急匆匆地将你送回宁远侯府,如今乔家和我们家洗尘履新,你想不想看你爹后悔莫及巴结你的样子了?”
蒋宝娘如梦初醒,当即挺直脊背,目光灼灼地看向亦雾。
蒋宝娘什么也没说,但身形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亦雾心头大喜,埋头试探道:“那咱们……还是照先前的打算行事?”
蒋宝娘上唇已微微发红,迟疑片刻后,破釜沉舟道:“我今晚就寻舅娘来说!”
亦雾跟着鼓劲:“好!”顿了顿后,又随意开口道:“顺道叫我娘也好好问问那位贺姑娘的事情!从门户而言,那位贺姑娘虽与表哥是断然不可能,但咱可不能打无准备的仗。”
蒋宝娘脑海中浮现出身着深棕单层襦裙的身影,衣着简单,除了左手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身上再无饰物,却气质沉稳、面容清新,通身的气势绝不是普通的小商户女老板应有的。
蒋宝娘也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对手,思索片刻后,点头应是。
翌日下午,乔姑母再度造访,先关心了乔放之腿脚状况,又问了家中庶务是否需要帮助,最后四下看看,笑道:“怎不见宝元与显金?”
乔放之对胞妹态度向来和顺:“昨日不是说了吗?今天显金去鸿胪寺,宝元驱车送她。”
乔姑母状似想起来了,又笑道:“这两个孩子好像是一起长大的?前几年你们从泾县到京师暂住,便听你说过家乡出了一位很厉害的小姑娘?”
乔放之穿着家居麻服,颔首道:“就是那丫头。”
乔姑母点点头:“看年岁也不小了,她那爹看着也不靠谱,你是当老师的,也要上上心才是。定亲了吗?”
“没有定人家。”乔放之不以为然:“如今事业正红火,成亲做什么?洗手作羹汤?女人嫁了人,要受的辖制便更多了,我家的姑娘无论是显金还是宝珠,不想嫁都不用嫁,大不了当一辈子老姑娘——你当初出嫁,我也是这么同你说的。”
乔姑母有些无奈:“我嫁了人,也未见得前途尽毁、人生苦短啊!反而与侯爷琴瑟和鸣,跟随他南往福建、北至京师,看了许多新鲜食物……哥哥,你虑事向来走在前锋,于婚姻一事倒也无需如此偏激。”
乔放之默了默,隔了一会儿才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胞妹的观点。
乔姑母又笑道:“姑娘出嫁难,小子娶亲易,如今家里这般大,真得要个主母操持一二——哥哥,你看昨日跟随我一起来的宝娘如何?今年十六岁,她娘是你妹夫的亲幼妹,可惜走得早,家里有个后娘也就有了后爹,算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品行、学识都没得说,她爹如今身在刑部,倒很有十年内晋升尚书的希望。”
原是来说亲的。
这些时日,来给宝元说亲的,门槛都快踏破了。
虽然这话不合时宜,但乔放之确实有种一家有女百家求的自豪感。
权贵之家有,清流世家有,宗室勋爵也有,无一例外,全都折戟沉沙。
也不知从哪儿漏了消息,这些人家被人泄出,论亲姑娘的名讳也被泄露,一时间这些家族皆被议论纷纷。
说什么的都有。
最多的便是说这些人家“攀高枝”“墙头草”。
如此一来,近段时日,前来说亲的劲头才淡了下去。
与上述人家不同,胞妹都开了口的人,自然是心思纯净、真挚诚意的。
乔放之沉吟半晌:“我见过那小姑娘,很是不错。只是——”
乔放之有话没说。
只是,不知是不是他自作多情,他总感觉长子对显金,好像、似乎、仿佛有点什么不一样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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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放之眼皮一垂再一抬,对胞妹他向来宽厚,言语间很随意:“只是,你知道的,我向来对宝元是放养,他成不成亲,何时成亲,和谁成亲,我是一概不管的。”
乔姑母点点头,好看的眉眼间略有忧虑:“我便是知道你不管,我才开的口!一晃神,宝元都二十一了!如今业也立了,府也建了,功成名就便也要想想成家之事,你不催,我不催,难不成叫他孤寡一生?”
乔放之一声哂笑:“也未尝不可。”
“哥哥!”乔姑母拧眉:“乔家我们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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