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3)
水后来这探望,自也无人置喙,进堂屋里等着,自也不碍事。
但萧吟还是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拒绝。
“我在此处等她即可。”
见他不愿,丫鬟自也不敢再说下去,只是在心里头犯嘀咕,既来都来了,又何必再顾及这些。
萧吟没等一会便等到了陈锦梨。
陈锦梨很快就走到了廊庑那处,站到了萧吟的身边。
因着昨日落了水,受了惊吓,陈锦梨直到现在脸色都不大好看,脸上十分苍白,但也就是这样,让她更带了几分弱柳扶风之态,病而生颦,楚楚可怜。
陈锦梨见到萧吟之后,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喜色,她柔声唤道:“表哥,你来了。”
萧吟看了她一眼,纤尘不染的视线就从她的身上挪开,看向了远处。
他“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她的话,而后开口问道:“表妹的身子,可好些了吗。”
他的语气很淡很淡,像是在问一件最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男子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但单单是这样,还是叫陈锦梨的心中生出了几分甜意。
她点了点头,嘴边也浮起了几分笑,她道:“劳表哥关切,已经好上许多了,不碍事的。”
萧吟听了这话沉默了片刻。
陈锦梨知他沉默寡言,以为他无话再说,便想要开口同他搭话,然而就在要出声之前,却叫萧吟先开了口。
“昨日我回来之后便听闻说,你同杨水起起了争执,而后她推你落了水,可曾是真的?”
陈锦梨怎么也没想到,萧吟竟是为了此事而来,但转念一想,又以为萧吟莫不是想要替她讨公道吗?
她默了片刻后,垂首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得她不快了,只在路过她之时,却也不知她为何突然就对我发了难……”
陈锦梨的话带了几分委屈,真像是受了天大的苦楚,倒显得杨水起多么不讲道理。
可她话还未曾说完,就被萧吟打断。
“撒谎。”
白衣少年嗓音清润平淡,却若一记重锤砸向了陈锦梨,她的脸色也因为这句话白了几分。
“什……什么……”
陈锦梨猛地抬眼看向了身侧的萧吟,眼神之中都跃上了几分不可置信。他是如何知道她在撒谎?所有人都相信她说的话,可为何偏偏他在说她撒谎。
陈锦梨始终不肯认下,甚至开始低声啜泣,她道:“所以表哥不信我,信杨水起?”
萧吟见她仍旧不认,还在作伪,语气也冷了下来。
“表妹说她推你落水,可曾问心无愧?”
陈锦梨道:“非我所说,旁人所见得的先。”
萧吟却不吃她这一套,质问道:“可究竟有没有推,你难道不比谁都清楚吗。将才你还说她同你起了争执,可我那日见得一清二楚,她不过是路过你,你自己落了水,岂能就这样攀扯上了她。”
那日,十分不凑巧,萧吟将好就在不远处,于她们二人之间的情形自是看得一清二楚。陈锦梨落了水后,很快就叫人救了起来,他才没有出面,离开了那处,毕竟陈锦梨湿身的样子,被他撞见了,实在不妥。
可他却也没想到,到了后来事情竟然传成了那样,不知道叫谁说的,竟然成了杨水起推她落水。
萧吟虽不喜杨水起对他死缠烂打,但相比之下,他还是更不喜欢这样的事情。
这样污蔑陷害的下作手段。
若非是萧吟撞见,杨水起便是有十张嘴巴都说不清。
“她可曾得罪过你,你非要这般构陷她吗,萧家光明磊落,母亲待你也和善,不曾叫你染过什么后宅里面脏污。”萧吟的语气冷沉了些许,他拧眉道:“究竟是叫你去从哪里学的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萧吟的话若巴掌一样狠狠地打在了陈锦梨的脸上,陈锦梨怎么也没想到能叫萧吟撞见,一下觉得天塌地陷,她落了泪,凄凄惨惨哭道:“表哥这是在为她说话吗,难道表哥也是对她有情了吗。我做这些,只是……只是因为她缠着表哥,我不喜欢,我很讨厌……表哥难道喜欢她缠着你吗?我这样做了,她才能离你远些。”
即便知道萧吟只将她当做妹妹,可她就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杨水起整日在萧吟的跟前晃,陈锦梨如何耐得住,一时之间便想了这等法子。
若是别人听了陈锦梨这番话,定也再说不出什么责难的话来,可面前这人是萧吟。
他冷呵一声,声音寒下来了些许,“自己为人不端,品行不正,行了错事,可到现在你竟还将此推到别人身上。你可知道你这一次轻而易举的构陷,可会叫他人落入怎样万劫不复境地?她往后一辈子都要担上杀人未遂的骂名,叫人当成了一个嫉妒心极强的小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她如今也才十六年岁,你想她以后还怎么过
下去。”
这样的事情,到了谁的身上都是倒霉,尤其是在大启,程朱理学盛行,对女子的压迫甚繁,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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