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3)
也不行了。”
旁边的江北暗自腹诽,分明是前几日才换的笔,还是上好的紫毫笔,怎在他手上就跟不值钱的似的,说断就断?
但江北可不想扫马厩,还是跟着应道:“是,日子久了,到时候再换一只。”
萧吟起身,不再说话,便往外头去了。
同杜衡擦肩而过之时,身上的寒气,似都要将身边的人渗透。
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头这个时候他早离开了学堂,可将才,却还再那坐了这么久。
杜衡也收起了笑,将才的话他就是故意说给萧吟听的,他果然生气了。
那又跟他有什么干系?他气死了去才好呢。
他的视线从萧吟的背影那处挪开,转身也离开了此处。
临近七月的夜晚,就连晚上也是燥热难忍,屋子里头的冰鉴也不曾断过,一阵燥热的风拂过,将檐下的四角铃铛带起了一阵轻响
。
萧家的德明堂内,一家人难得坐在了一处,除了萧正,母子三人同坐在一处。
萧夫人坐在主座之上,萧煦、萧吟坐在两侧。
萧夫人指了指桌上的桂花糕,对萧吟道:“府上最近从应天府那头来个专做跟糕点的厨子,你吃吃,这桂花糕如何?”
桂花糕。
萧吟不自觉想到了今日散学那会杜衡说的话,又不自觉想起了从前杨水起做的那些桂花糕。
从前那段时日,她日日要给他送来桂花糕。
江北把糕点放在他的桌上,萧吟看了一眼便知道是杨水起做的。
每次江北再来收拾碟子的时候,里头也总是空的。
萧吟盯着桌上的那碟桂花糕,心中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股烦躁,他瞥开了眼,道:“不了,没胃口。”
萧夫人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即便不耐,但也暂没有追究下去,道:“京城这地方,入了夏便热得不行,今个儿晚些时候想带着梨儿去园子里头散散,没一会也就热不行,走个两步,便回了屋,没冰鉴,当真是寸步难行。”
她说起了陈锦梨,眉头蹙起,又叹了口气,道:“也不知梨儿最近是如何了,该不会是上一回同人打架,打出了毛病不成?怎么这些时日,看着不大对劲?”
自从上回出了那事之后,陈锦梨的状态便一直都不大好,精神不济,胃口不好,做什么事情都再提不起兴趣来,这样的状况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奈何,叫了医师来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只说是思虑过度,开了几贴苦药下去,人越喝越蔫巴。
萧夫人为了这事愁得不行,思来想去,便也只能想到了那个杨水起的头上,莫不是将人打坏了不成。
萧煦知晓陈锦梨被人绑架的内情,知她如今这样的状态恐怕和此脱不开干系。
萧煦宽慰道:“这事也怪罪不到小水的头上了,那日的事情,表妹终究有错在先……”
萧夫人可不依,冷笑道:“何错之有?不过是拌嘴罢了,何至于动手。”
看她这样偏心无理,萧煦识趣地噤了声,说不通,说不通一点。
见萧煦不肯应,萧夫人又偏头看向了萧吟,她道:“你表妹素来听你的话,你去她跟前同她多说些话,说不准能好些。再说了,你们小时候不还是挺好的吗,怎么反倒是越大越生分了。”
萧吟敛眉,道:“她从来不曾听我的话。”
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说过,不要再总是起歪心思,可是她一次,又一次,从来都不曾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事到如今,将自己弄到这样的境地,怪谁?
对啊,还能怪谁。
萧夫人蹙眉,又想到了萧吟方才看着桂花糕失神的举动,她问道:“你做什么说这样的话?萧吟,别是杨水起歇了心思,便叫你对她恋恋不忘了吧?!”
萧吟抬眉,看向了萧夫人,他寒声道:“为什么,母亲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陈锦梨自己犯了错,为什么你还要想方设法去怪罪别人,那日难道我没有维护她先吗?我已经不分青红皂白,就让杨水起同她道歉,还要如何?这事,我做错了,我认了,可母亲为什么不能去叫她认错,反倒每次待她自己犯了错,便是寻死觅活,想叫别人同她低头。”
也不知是萧夫人那一句话刺激到了萧吟,他的语气听着十分生冷,且字字质问,不留任何情面。
这是萧吟,第一回 同萧夫人顶这样的嘴。
以往的萧吟便是再如何,也不会对母亲说这样的话。
“萧吟,你这是为了杨水起在同我顶嘴吗?!”萧夫人厉声质问道。
就连萧煦也察觉到了萧吟的反常,“则玉,你今日怎么了?”
他怎么了。
就连萧吟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他只是觉着胸口像是被一口郁气堵住,偏他自己都不知晓这股郁气从何而来。
萧吟道:“无事。”转身就想先行离开这处。
但萧夫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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