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 / 2)
“采花……贼?”虞清雨懵了几秒,目光忽然捕捉到他颈子上一点红印,“这里虫子是有些多,其实谢先生大可找服务生喷些驱虫喷雾,不需要大半夜自己打蚊虫的。”
她显然误会了谢柏彦的意思。
“谢太太,是否有种可能在下说的不是蚊虫,是人呢?”似笑非笑的弧度,点到为止。
再清楚不过的暗示,或者已经算得上是明示了。
虞清雨红唇抿直,在他颈子上那道红痕上望了又望。
那个形状,似乎是个齿痕?
她不由坐直了身体,莫名咽了下口水,那个红痕不会是她咬的吧?
红了又白的面色止于谢柏彦幽然落下的冷淡音色中——
“谢太太,我觉得夫妻之间,大概还是需要有一点规则约束?”
虞清雨对于昨晚的记忆模模糊糊只留有一点,是她在控诉谢柏彦来去自由的行程安排,颇不把她这位新婚太太放在心上的态度。
后来他大概有负荆请罪地道歉吧?
她有些记不清了。
“可以。”她轻托粉腮,姿态随意,“你说,要定什么规矩。”
谢柏彦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屈,轻敲两下桌面:“若要贪杯,有我陪同一起,可以吗?”
“谢太太如此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在下也不免担心。”
虞清雨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最近进修了成语大全啊。”
“当然可以啊。”很是淡定地耸耸肩,她微笑脸:“反正我从来不会喝醉的。”
掌心里攥着的茶杯紧了些,谢柏彦鸦羽般的长睫轻轻垂下,一点不明深意的弧度在那里落下。
“我酒品一向很好的。”见他不信,虞清雨鼓了鼓唇,又强调了遍,目光不由望向他颈侧那一点红印,总觉得有些奇怪,她脑海中划过一点不妙的猜想,“谢柏彦,不会是你昨晚喝醉了,对我做了些什么吧?”
不然,她这么善解人意温柔大方的性格怎么会咬他呢?
薄唇嘴角的淡弧一点点落下,在一点温润眸光逐渐转凉后,他重新拿起手边微凉的红茶,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声。
茶水润过嗓音,他的眼神再次瞥过来:“没什么。”
“太太想尝尝法国本地特别糖果,我让闻森帮你搜寻了些。”
糖果?
虞清雨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餐桌角落处的一盘糖果,几分诧异。
她居然跟谢柏彦说想吃糖?
明明最讨厌甜味的也是她。
今天天气刚刚好,虞清雨踩着阳光出门,步行去了巴黎市中心最大的一家图书馆。
带了一杯咖啡,虞清雨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的是当下最畅销的一本自传体小说《从四十到十》,大概是讲述的作者la从幼年到中年的故事,以女作者独有的细腻文风,娓娓道来,一经问世,迅速火爆。
听说已经卖出了电影版权,正在打磨剧本中。
悠闲时光就在翻过的书页中流淌,直到冯黛黛的一通电话打断了静谧。
虞清雨带着咖啡找了个安静的楼梯间,才接通她的电话。
冯黛黛:“你在法国玩得乐不思蜀了?”
“这么久连个消息都不给我发。”
“在图书馆呢。”虞清雨打开窗,细碎的阳光落在她的面上,她舒服地眯起眼。
“怎么想起去图书馆了?”
虞清雨简单解释了下:“就是突然发现我之前很喜欢的那本小说,居然没有简体版,好可惜。”
冯黛黛听了忍不住地皱眉:“我是听不懂虞大小姐的高雅志趣。”
自从虞清雨辞职后,跟她讲得不是什么买不到原版书籍,就是简体版翻译得有问题,总之是她不熟悉的领域。
“清雨,跟你说件事。”冯黛黛迅速转了话题。
虞清雨悠闲地喝了口咖啡,好像又找回了之前在法国工作生活的节奏。
“你讲。”
“宋执锐……”
虞清雨刚喝下的咖啡差点呛到自己,乍一听这个名字,还有些茫然。
多久没在她生活中提及的人,她自己都数不清了。
大概这也是她搬到港城生活的一点好处,从前的那些人和事,似乎都在她的记忆中模糊。
她长长地换一口气:“怎么又是宋执锐?”
“黛黛,我已经结婚了,暂时没有二婚的打算。”
“不是。”冯黛黛也有些无语,“你在想什么呢。”
“你这说的好像我蛊惑你做什么坏事一样。”
虞清雨淡淡笑了声:“那你要说什么?说快点,一会儿我要去找我老公了。”
“老公老公,清雨你变了,你现在怎么能满口都是你的老公。”冯黛黛摇摇头,重新切回正题,“我是想说,我前些天在我哥收到的a轮投资提案里,看到了宋执锐的新创业计划。”
虞清雨很平静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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