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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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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光清冷,眼前人真的可以敌过过去月光吗?似乎也不见得。

谢柏彦面色如常,淡然自若,微微颔首示意:“谢谢,一定会的。”

自动过滤那其中的深意,仿佛那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祝福。

这样的祝福,他已经收到太多了。

宴会行至一半,主人身体不适先行离开后,虞清雨也带着谢柏彦先行告辞。

谢柏彦晚宴喝了些酒,司机下车去拿水,车窗慢慢落下,带着潮热的暑气扑面而来。

清新又闷重,别扭的京城暮夏。

“手怎么了?”长指把玩着她的小手,纤白柔软的指腹在他眼底定格,那其中隐隐一道红痕,谢柏彦眉心轻轻折起,“划伤了?”

伤口只是浅浅一道,出门前已经被处理过,若是他没提起,她几乎都快忘了早上手指被石雕碎片划伤的事情。

想到石雕,她就来气。

“被——”虞清雨忽然一顿,眼眸一转,下颚抵在他肩上,扬着眉,委屈地压着声,“还不是被某些人气的。”

谢柏彦眼风淡淡,从中心扶手箱中翻出创可贴,撕开包装,觑她一眼:“被气得手流血?”

一圈创可贴绕过她的指尖,动作放得很轻。

虞清雨掀开眼皮,指望见他认真专注的表情,眉尖微紧,一张俊美冷清面似是浅浅现出些许波澜。

顺着他的话,虞清雨故意压下声腔,温软可怜的轻声:“是啊,被某些不安好心的疯狂追求者气到了,气得手都流血了。”

被包扎好的手指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原本她自己都快忘记的小伤口,如今生怕谢柏彦忽视那一道晚点处理就快愈合的红痕。

“你老婆受委屈了,你都没什么表示的吗?”微微嘟着唇瓣,双腿缩上座椅,半跪在晶光闪闪的礼裙上,抵在他的腿前。

被盘好的发间几缕乱发垂下,横在她莹莹如玉的面上,剔透水润的眸子忽闪忽闪,直勾勾地凝着他。

暗夜里,似乎有浅浅蒸腾的暧昧。

清软音色夹着一点气音,刻意营造出的楚楚可怜。

虞清雨扯着他的袖口,似有似无地把弄着那颗宝石袖扣:“冯黛青都当着你的面说我投资会被人骗,这不是当众打你的脸嘛。”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你都不知道,他昨晚还把我放在门前装饰的石雕踢碎了一只。那可是我专门找老师订做的,精心绘制的图纸。”

“哦?”谢柏彦低眸,解救下那颗快被虞清雨扯下的袖扣,微微挑起的尾音中带点慵懒,漫不经心。

手里的物件忽然被扯开,虞清雨也不恼,很快又拽住了他的领结,黑色绸缎底的面料上挂着写海蓝色的暗纹,像他的人一般,不露声色。

她又瞥了他两眼,语气哀哀:“那可是我特意为我们的婚房定制的,光是工时就有半年,期间我还不断去老师那里调试图纸。”

“结果,结果他就这样给我踢碎了一只。”

谢柏彦清润眉眼压着几分笑,静静听着她的诉苦。

“老公,他这是爱而不得的,对我撒气。”她拉着他的领结,微晃了几下,干脆扯了下来,放在掌心里蹂躏着。

幽怨的眼神望了又望:“老公,这气你能忍吗?”

“你舍得让你温柔大方善解人意人见人爱的太太忍下这口气吗?”

“自然是要为太太出气的。”他扫过一眼被她手指揪得不成型的领结,眼底漾上一抹浓色。

微微拢了拢她垂落下去的裙摆,素来淡矜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谢太太想怎么出气?”

“买凶绑架,还是交通肇事?”

虞清雨一怔,震惊中手指都卸了劲,被她扯得凌乱的领结落在她的长裙上,顺着柔顺的面料又躺在车厢里。

她愣愣地问,声线隐蔽地藏了几分颤意:“这是可以的吗?”

谢柏彦闲闲抬眸,将她诧异到呆滞的表情纳入眼帘。

夜色中,温柔的光影落在他的眼底,神秘又幽清,她很快落入那一片静谧中,耳边只留下他的徐徐声线——

“当然不可以,我是正经生意人。”

虞清雨的表情凝结在面上,恍惚愣了几秒才回过神,不满地皱了皱秀气的鼻尖:“你又逗我!”

鼓了鼓嘴:“我不管,你必须帮我出气!”

至于如何出气,眼波流动,瞳光微亮:“那你陪我去把他的轮胎扎了。”

谢柏彦眸底酝起浅浅笑弧,懒散地靠在椅背中,几分兴味:“你确定这是堂堂总裁夫人想出来的报复手段?”

虞清雨当然也知道是有些幼稚,但一时还没想到什么更好的方法,食指戳了戳他的坚硬的手臂:“那你给我提供点新鲜创意。”

“他可是把我定制的一对石雕踢碎了一只,你知道吧,成双入对变成形单影只了,你懂什么意思吗?”虞清雨添油加醋,眉尖高高蹙起,“他这是不想让我们好!”

“老公,这气你能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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