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在里面吗(3 / 3)
卫都精神饱满,看着他们的模样,她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饿,便若无其事的和他们无异。
等了一上午,千离没有现身。日头高挂,气温升的很高,各人的衣裳皆被汗水沁湿。
“殿下,你真的不知道帝尊去哪儿了吗?”鹤荼公主抬手擦了一把汗,实在是太热了,这样晒下去,她的皮肤都要被晒伤了。河边虽然偶尔有风吹起,可气温太高,吹也是吹的热风,不解燥热。
幻姬乘坐的精致软轿像是一个蒸笼,一滴滴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落了下来,这般盲目的等下去不行,若是帝尊三天五天不回来,难道他们就在此处晒几天吗。
“鹤荼公主。”幻姬交来了鹤荼,“朝南荒慢行吧。”
“不等帝尊了?”虽然真的很晒,可一想到是在等帝尊,感觉自己能撑下去。
幻姬的声音似清风拂过众人的耳朵,“御风而飞慢些便是,帝尊会赶上我们的。”若他因事耽搁了,在塔沓河边没有看到他们,自会循路而往;若他已独自去往南荒,他们干等在此岂不是要错过南荒太子的婚典,将来他又得说自己故意找借口逃离他。
“是。”
四只朱顶镶鹤被幻姬召唤出来,承飞起白纱轿,一行人朝南荒继续赶路。高空虽也有艳阳照射,温度却比地面低了不少,飞行时又有不小的风吹着,大家的衣裳渐渐在风中干了。
幻姬端坐在蒲团之上,无所事事之余,轻轻拉起自己的曳地旋裙,白皙的腿上看不到伤痕,这是化成人形的结果,可骨子里却是透着疼痛之意,昨晚割肉之后一直强忍着故作无事的样子,自伤是她选择的,断是没有埋怨谁的道理,表现伤情去博取帝尊的同情不是她的作风,原想着过一夜伤口的痛意会消失,不想还是这么清晰。幻姬掀了纱帘朝外面看了看,他们正在塔沓河上飞行,过了这条大河不晓得会到什么地方,待到傍晚落地,她得找些草药给自己敷上了。
心中惦记着帝尊,鹤荼公主在前头飞的很慢,私心想着他能早些赶上来。昨天飞了一天,到最后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上,真是气死人,想她堂堂一个公主成为了护送首领,他难道一点儿感动都没有吗?也是,帝尊是何许人,他要什么没有,三十三重天里多少姑娘都想跟他沾上一丝半缕的关系,他这般高傲叫那些没有恒心的人都望而却步,这样一来,她的竞争对手就会少很多。若是帝尊到处留情,恐怕她反而更闹心了。
飞越塔沓河河心时,一股异常的腥味从河中渲飘到高空,幻姬走到纱轿的边缘,掀开垂帘朝下面看去,茫茫的一片水域,因为距离隔得远,除了水她看不到任何东西,可气味却叫人闻得很不舒服,放下纱帘,幻姬叫了鹤荼。
“鹤荼公主。”
仙音传到鹤荼的耳中,她很快飞了过来。
“殿下,有何事情?”
“下面可还是塔沓河?”
鹤荼回道:“是。”
“为何有这种异味?平素就是这种味道吗?”
异味?鹤荼公主纳闷。殿下闻到了什么不正常的气味吗?可是她没有啊。
“塔沓河平时就是这样的,殿下是不是……多虑了?”鹤荼其实想问,她是不是太娇气了,每条河边每片海边总避免不了有些腥味,或淡或浓,这些都是在人的承受范围里,若是真的受不了这个味道,那就只是暂时的,他们又不是长期住在这里,只是经过,殿下没有必要如此大惊小怪吧。
听鹤荼说塔沓河一直就如此,幻姬不作他想。
“我知道了。”
幻姬原本以为忍过河心那种异气就会消失,却没想到,一直到傍晚他们还在塔沓河上面飞,而那股味道一直都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浓,她不得不捂着自己的鼻子才能呼吸。
因为无法落在塔沓河上,幻姬一行人不得不连夜飞行,而她也几乎被河水里散发出来的气味弄得晕厥过去,有气无力的躺在轿子里,连腿上的疼痛都顾不上。
一夜过去,飘满橙色朝云的天边射来新日的阳光,幻姬他们终于飞过了塔沓河,看到了河岸。或许应该说,对幻姬一人来说,总算是到了岸边,因为她的症状在其他的人身上完全没有,大家都没有闻到多么刺鼻的气味。
为避白日阳光照射,幻姬的纱轿落在了一片小树林中,阳光钻过树叶间的缝隙把斑驳的光影投在厚厚的落叶上,风过时,树叶沙沙的响,泥土的气息比河中的腥味不知清新了多少倍。幻姬在轿中静躺了小半日,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些,听到外面侍卫们在炫耀打了什么猎物回来,鹤荼公主的笑声也在其中,说着怎么吃那些野味。
幻姬蹙眉,她想劝他们不要吃生灵,可前日劝帝尊的结果还在她心中清晰无比,若是用她的身份来制止鹤荼公主他们,难是不难,只是必会遭来他们的心生不悦。此一路他们劳顿守护,自己若是因此事管制他们,不晓得妥不妥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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