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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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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像上辈子那样厌恶她,恨她抢走了他的阿舅?

冯蕴从疲惫里挣扎出一句话。

“我病着,闻着鱼腥,不是很舒服。”

敖七眼圈一红,差点滚下泪来。

“你果然是不爱吃鱼的。”

“也不是。”冯蕴条件反射地否认,咳嗽两声才道:“我喝过最好的鱼汤,便是小七在安渡郡时捉来的鱼熬出来的。很鲜,很美,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

敖七嘶声:“女郎,我可以……”

冯蕴打断他的话,“我口味杂,什么美味都可以小尝一口。但主食才是不可或缺的,活下去的依赖。”

敖七胸口激荡,忽冷忽热,充盈着强烈而滚烫的情感,又无从说起。他不会表达,也表达不好,但那些痛苦了好几日都无法抒怀的意难平,终于落到了实处。

至少,他不是全然无用的。

即使他没有住进过女郎的心里,但他的鱼进去过……

“等我得闲了,再给你捞鱼。”

“不用……”

冯蕴怕敖七误会,想再表述得清楚一点,但敖七已经起身,像是害怕她拒绝似的,拱了拱手,便飞快退了出去,跑得像风一样,急出满身的热汗。

刚走出春酲馆,便撞见裴獗和温行溯。

两人边走边说话,看敖七慌慌张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裴獗的眉头微微一蹙。

温行溯也停下了脚步。

敖七看到裴獗,心虚不已。

“阿舅。”他低头拱手。

又朝温行溯行礼。

“温将军。”

温行溯微微点头,朝他还礼,一双洞窸世情的眼,从敖七脸上掠过,温和的笑了笑,没有开口。

敖七沉默。

裴獗:“回去吧。”

敖七抿了抿嘴,双眼红得吓人,“阿舅。”

裴獗目光严厉地看着他,敖七与他对视,说不出是惭愧还是不甘,欲言又止的嗫嚅着唇。

“我走了。”

看着外甥离去的背影,温行溯叹了口气。

“年少慕艾,总是情痴。”

裴獗看一眼温行溯,“会长大的。”

两个人沉默下来,一同进去看冯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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