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马时伤的,枯木刺到白骨,又不得好生修养,现在用刀都会手抖。”
宋疏遥心中一震。
几人到了红莲夜,时辰已经不早,谢字卿屋里的人还没散去,酒味直冲天灵盖,弹琴的,唱曲的,举杯的,劝酒的,宋既安眉心紧锁,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开着的房门,冷声道:“天色不早,诸位都散了吧。”
众人循声一望,只见御史中丞宋既安施施然往那一站,面色极冷,看上一眼都如坠冰窟。
心中登时都发了毛,都是在朝为官的,惹谁也不能惹御史,于是各个满脸堆笑,哄哄嚷嚷往外跑,恭敬道:“您忙,您忙。”
宋既安走在前面,一路上捡起了不少丢落在路中央的酒盏,放在桌上摆正了。
走近后,又对旁边伺候的刘辅道:“叫人熄几盏灯。”
“是。”刘辅揖了一礼,叫人过来将灯火熄了,只留几盏照明,完事后大步窜出,出门时把门给带上了。
室内忽然暗了,能看见满室的狼藉,却看不清谢字卿脸上的狼狈。
谢字卿在榻上躺得乱七八糟,宋既安看了他一眼,淡声道:“谢侍郎平日里看不上红莲夜,更看不上来红莲夜买醉的浪子,今日怎的下凡了。”
听见了宋既安的声音,谢字卿这才动了动,睁眼时神色一暗,气若游丝地轻笑道:“你也挤兑我。”
又听宋既安道:“不敢。”
支撑着起了身,那一瞬,只觉天旋地转,晃了几晃,衣袖就被人抓住了。
清幽的花香拂面而
来,不由分说地钻进他的五脏六腑,扰的他连心间都是清浅的难耐。
他心下一滞,不禁抬眸,面前就是一双湿润的眼,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略带担忧道:“谢侍郎,你可还好?”
谢字卿的手臂又疼了,他不敢动,不敢喘气,生怕是醉酒后的幻梦,手边是是宋疏遥的温热,她攥着他的衣袖,就那样恰到好处,给了他一个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距离。
他绝不能放开她!
这种想法在他心中叫嚣,当机立断,修长的手指立即纠缠住了宋疏遥衣袖上装饰的绸带,缱绻着,缠绕着。
他借着这力道向前探身,试探唤道:“疏遥?”
宋疏遥垂眸看他,只见一双微红的眼眸水光点点,乌发红唇,楚楚可怜起来也有十成十的姿色,这等姿容更该留在纸上,宋疏遥又想给他作诗作画了。
如此想着便共情了之前鬼迷心窍的自己,这很难不让人春心荡漾。
“是我,”宋疏遥想不动声色地抽出绸带,却没能成功,干脆微微俯下身,好言好语地劝慰道,“谢侍郎,你受了伤,不该喝酒,不喝了好不好?”
谢字卿眉心蹙得更深,本来还没什么,听见心上人温声细语的哄诱,心底忽然泛起难以言说的委屈和悲伤来。
他低下头,眼底湿润:“宋疏遥,我好疼啊。”
第61章 幽怨我听你的话,你便能回心转意吗……
他的语气像在撒娇,又像是讨好,宋疏遥没见过他这样,心中一慌,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你先松手,我看看你的伤。”
“我松手你就走了。”
“我不走。”
谢字卿又抬头看她的眼睛,确认她说的是真话,这才慢慢将手指自绸带上一寸一寸划下,如影随形,缠绵悱恻,又挽了挽衣袖,把自己的伤口翻出来递到她面前给她看那圈缠好的纱布。
隔着纱布也看不出什么,宋疏遥假意给他吹了吹,谆谆告诫道:“疼就不要喝酒,待伤养好了,还要来喝我的喜酒。”
谢字卿抬眉,眸中一沉,好像忽然醒了,收回自己的手臂垂下,不说话了。
宋疏遥知道他又要耍脾气,坐在他身侧,笑着哄他:“谢侍郎,多谢你亲自帮我找红云,若是红云跑丢了,我一辈子都心中不安,谢谢你啦。”
谢字卿垂眸:“本来你跑去泽州就是因为寻我,这事儿我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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