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两个垫子,几个能装东西的容器。
炉子有点跛脚,毯子很薄,旧兮兮的,垫子有点眼熟……
“这不是飞船上的座椅吗?”苏言曦欲言又止。
看着沉余年把垫子放在石板床上,苏言曦问:“这些东西是飞船换的?”
“嗯。”
苏言曦乍舌。
她有点佩服沉余年的果断。要是其他人,说不定会一直守着飞船,毕竟这是离开的唯一希望,他却很轻易就把飞船交易出去。
但她不得不承认,沉余年的做法是对的,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手里的好东西不一定保得住,不如趁早交换出去,换一点东西改善当下的生活条件。
不过,一开始他好像也没想着交换物资来着,而且,炉子、垫子、毯子这些好像都是因为她说又冷又硬才换的。
他一个人的话,好像不是很需要这么多保暖物品。
苏言曦脸有些红。
转念间,沉余年铺好了床,站在原地顿住,像是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苏言曦看着大变样的石板床忍不住坐了上去,没注意沉余年的眉头皱的更紧。
小贵女脸上的笑容十分碍眼。
她好像默认这些都是为她准备的。
虽然确实如她所想,但沉余年有点郁闷。
“我在想该谁睡地板。”他说。
这话一出,小贵女的脸僵住了,看着她震惊又担心自己睡地板的样子,沉余年心情又好了。
地板和石板床没什么区别,睡哪里都一样。
“其实,这床很大的,可以睡两个人。”
沉余年挑眉,似乎没预料到娇气的小贵女会有这种提议。
“真的,你不信可以试试。”苏言曦说。
沉余年当然信,既然小贵女不介意,他就更不介意了,直接翻身躺在另一边。
座椅垫太过柔软,沉余年睡着反而不怎么舒服。
只有小贵女才喜欢这种一睡上去就凹下去的东西。
睡意来得很快,迷迷糊糊中,他听见苏言曦唤了他两声,然后窸窸窣窣翻身上床,轻轻躺在距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
明明刚刚睡意很重,此刻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直到身旁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他也没睡着。
沉余年烦躁平躺,睁眼望着天花板,余光瞥见被子里鼓鼓囊囊的一团。
苏言曦的毯子是蒙头盖,整个人在床沿上摇摇欲坠,给沉余年一种她随时会掉下去的错觉。
思索片刻,他掀开被子,伸手捞了下,没想到女孩宛如一个小石子一般,骨碌碌滚进他怀里,脸就那样直白地贴在他胸口,距离近得他能很直观地看见长翘的羽睫。
沉余年的手无措地悬在半空。
苏言曦睡得香,半点没有醒的意思。
耳边平缓的呼吸声抚平了他内心的烦乱,他掖了掖被子,合上眼。
算了,不推开她了。
天黑得像浓墨。
睡着睡着,苏言曦感觉自己的脸快被压扁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抬眼看见的却是明快的下巴线条。
? ? ?
意识到现在的情况,睡意全无,她陡然清醒。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睡姿变成了相拥而眠,她能清晰的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苏言曦试探地推了下,对方搭在她腰间的手纹丝不动。
这种情况,要是把沉余年弄醒了,肯定十分尴尬。
苏言曦摆烂的想,既然睡着睡着,姿势变成拥抱,说不定继续睡睡,他们的姿势就会回到原位呢?
很有道理!
于是乎,苏言曦喜提一个温暖的天然烤炉,然后哄着自己继续睡。
翌日,苏言曦醒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沉余年不知所踪。
她翻身下床,问了邻居一位老妪才知道,他已经跟着矿工挖矿去了。
苏言曦不知道沉余年去哪里挖矿了,也不敢一个人去挖矿,气呼呼地在洞窟内等了一个早上。
沉余年回来,她立刻质问:“挖矿干嘛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