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陈放:……
喻沅在一旁听见,手机拿过来:“陈老师。”
“喻总,我想问一下,小乔的一切你是否都可以监管?”
喻沅本来想要跟陈放说一些都走那么远了,就别什么事都管之类的话,听见陈放突然这么说停顿半秒,然后说:“当然。”
乔暖就看着喻沅本来冷着的一张脸忽然变得柔和,甚至轻微勾起唇角。
“那就拜托你看着点儿她,我也不要求她每天都画画,但也不能乐不思蜀,她是个很容易被环境和心情影响的孩子,那些年心思敏感受挫,就能好多年不画画,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总不能又荒废了。”
“好,你告诉我应该是什么频率,我监督她。”
乔暖:???
电话挂掉,喻沅开始对乔暖约法三章:“我不要求你每天都画画,但是每周你都得画出一副东西来,你老师说这样不会手生,如果你在外面突然来了灵感我会迁就你让你画好了再去做别的,客户的约稿不可以超期,也不可以糊弄,好不容易建立的名声不能毁了。还有,我以后不会随便给你零花钱了,你生活没有压力容易贪图享乐。”
乔暖:……
这个时候你老师了,之前我说我老师你还生气。
而且,为什么每个人都当她是小孩啊,每个人都想管着她。
乔暖气呼呼地表达着不满,晚上睡觉时故意背着喻沅,喻沅也没生气,只稍微用脚蹭蹭她的小腿,她就颠儿颠儿地转过身来抱。一共生气时间半小时——等喻沅洗澡上床等了二十九分钟。
几天后她们从杭城回到北城,拒绝了宋氏的橄榄枝之后,喻沅像是卸掉一个戴了三十年的沉重包袱,这种轻松感外化成她对事业的积极性又上升了一个台阶,这次不为任何人,只为了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哪怕有些出格的项目她的胆子也变得很大,她忙碌起来更加忙,主动工作,废寝忘食。
乔暖正式搬到喻沅的家里住,出于实际考虑,因为喻沅忙起来吃不上饭,偏偏乔暖是一个作息很自由的人。
喻沅把家里的一个房间收拾成她的画室,给她配了全套最新最好的电子设备和绘画设备,乔暖每天的作息是画画,喂猫,去公园看书,偶尔和老头老太太抢晨练器械,问喻沅什么时候回家,去菜市场买菜回来做饭,喻沅只要不是太晚到家,回家都能吃上热乎的,味道很不错的家常菜。
喻总身心幸福,半个月涨了两斤。
不论多晚喻总都还记得检查乔暖今天画了什么画,偶尔乔暖实在没有灵感或者单纯懒的,就需要付出一些东西让喻沅网开一面,包括但不限于各种程度的撒娇,各种服装,各种项圈,各种……
乔暖:“你现在是不是一点都不生老师的气了。”
喻沅好心情地嗯了一声,语调上扬:“为什么这么说。”
“还问为什么,你嘴角翘多高了你知不知道?”乔暖撇嘴:“够了吧。”
“再跳一遍。”喻沅拿出手机录。
乔暖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伤害,要姐姐亲亲才能好,她们之间的账你欠我的我补偿,我欠你的你补偿,来来回回地算个没完,至于有没有人因为想讨姐姐的打故意当天不画画就不知道了。
某天乔暖刚去超市采购完,路过公园时看见天气很好,便去树林里的长椅上打开一本书。碰巧又遇见一个熟人跟她打招呼。
“乔老师?”
乔暖看见那位曾经约过她的个人收藏家,礼貌地打招呼:“您好。”
男人一身运动装,他正在跑步,停下来喘几口气:“好巧,这次您有空了吧,先强调一下我真不是跟踪你,最近一个月都在北城工作,我不知道您也在北城的。”
乔暖觉得已经这样了,不如就聊聊天也没什么。
两个人坐在长椅上聊,男人不亏是收藏家,对于艺术作品拥有很主观却敏感的感知力,他自豪地说:“只要我看好的画家,他的作品一定具备成名的条件。但能否真正成名我又不敢保证,因为成名的原因实在太多,抛开那些不谈,乔老师的作品我的确很欣赏,我那天盯着你的一副画不知不觉就看了快一个小时,所以才会那么积极想要把您画展上全部的画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