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你这部小说应该是国内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意识流小说,可以说是开创了先河。”
林朝阳摆了摆手,“哪有那么夸张,国外都写了半个世纪了,我们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
改革开放后的这几年,国人逐渐学会了睁眼看世界,尤其是在文化界,这样的风气更重。
本来睁眼看世界是一件好事,但很多人在这个过程中难免矫枉过正,对于外国,特别是西方国家推崇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变得盲目和妄自菲薄。
在林朝阳身上,祝昌盛没有看到丝毫这种东西,他虽然写意识流,但似乎只把他当成了一种平常的文学风格,一种可以拿来就用的工具。
他思考着林朝阳会有这种表现的原因,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落到了“自信”二字上。
只有真正发自内心的自信,对自身文学功底的自信,对于民族文化的自信,才会以平等而谦和的姿态去接触和容纳那些舶来的东西,才会拥有这种清醒的认知和态度。
聊了几句,祝昌盛告诉了林朝阳他的小说已经通过了《当代》的审稿,将会以头条的形式发表在今年第二期《当代》上,也就是四月份那一期上,这就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稿费……”
“千字十块!”
李曙光早就告诉祝昌盛了,林朝阳这人对稿费看的比较重。
小说的质量没得说,而且是国内少见的意识流文学。意识流文学的概念虽然传入国内比较早,但发展却不理想,至今也没有诞生什么有影响力的作品。
而在大众层面,读者们对于这个类型的文学作品了解的就更少了。从去年年末开始,《外国文艺》才开始有组织、有计划的向广大读者介绍这个文学流派。
林朝阳的这部小说经过《当代》的编辑们和总编辑卫君怡三审,大家普遍认为这是一部即便放在国外意识流文学当中也不可多得的精品之作。
小说发表之后,一定会为国内的意识流文学的发展带来新的契机和一大批读者。
因此,《当代》在稿酬标准上没有过多的纠结,直接便给林朝阳开出了顶格的标准。
听了祝昌盛口中曝出的稿酬标准,林朝阳喜笑颜开。
第132章 又成反思文学了
“哎呀!我就说《当代》不愧是名刊种子,编辑同志们都有一双火眼金睛,眼光独到。
你说也是巧了,我那部小说刚写完,老李就来找我,这小说真就是给你们杂志准备的。”
“哈哈,说的没错!”祝昌盛爽朗的笑道。
晚上回到家,林朝阳告诉陶玉书:“我那小说被《当代》录用了,会发表在今年的第二期上,稿费千字十块。”
“千字十块?”陶玉书大眼睛卡吧了两下,“那就是两千块钱的稿费?”
“没错!”
陶玉书一下子抱住了他,“我们这回真不用为房款发愁了!”
《高山下的花环》可预见的销量肯定是爆炸性的,印数稿酬不会少,再加上这部长篇小说的稿费,他们今年不仅可以把房款还清,说不定还可以攒上一笔钱。
“高兴吧?”林朝阳问。
陶玉书点了点头,满脸笑容。
又过了两天,沙滩北街2号。
这里原本是《红旗》杂志社,1978年文联组织恢复,因为原本的办公楼被商务印书馆和中华书局占据,找不到办公地点,所以只能在沙滩北街2号的大院里搭建了几排木板房,作为文联的临时办公用房。
文协是文联的团体成员,所以办公地点也在这里。
今年文协将《人民文学》的出版权从人文社手中收回,交给了自家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顺理成章的,《人民文学》编辑部也被安排到了这里办公。
相比在人文社时的办公条件,《人民文学》编辑部如今的办公条件无疑要比以前艰苦了很多。
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是去年由文协主办,《人民文学》承办,之前因为《人民文学》还没跟人文社分家,所以名义上人文社也是奖项的主办方。
只是今年《人民文学》被文协收回到作家出版社旗下,主办方也就没有人文社的事了。
去年是奖项首次评奖,作为中国文学界第一个全国性质的文学奖项,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在国内文学界引起的反响是轰动性的。
刘昕武的《班主任》、莫伸的《窗口》、李拓的《愿你听到这支歌》、卢欣华的《伤痕》、张承治的《骑手为什么歌唱母亲》、贾平娃的《满月儿》……
这次评奖让一大批中青年作家因此而成名,今年是奖项第二年评选,有了去年所造成的影响力,文学界和大众对于奖项的关注度自然不言而喻。
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由《人民文学》承办,编辑部自去年10月便已经启动了奖项的评选活动。
评选启事公布后迅速得到四面八方的热烈反响,声势比第一届还要浩大。
截至今年2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