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专门请教了皇家学会和邱园的负责人,植物学家班克斯爵士,得到了他的确认后才进行了下一步行动,爵士?”
海瑟尔看见一个那个年纪不小的绅士来到大厅中间,谦虚的和兰开斯特以及众位质询议员打招呼,不由自主的稍微放松下来,她想起多萝西娅说过的,班克斯爵士在绿盾的生意上和她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班克斯爵士微笑着开口,看起来和科学暴君搭不上关系。
“各位女士先生们,要知道植物学作为一门科学必定存在许多未解之谜,即使是我也很难断言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但是无论如何,我尝试着重复过休斯文章中的一部分实验,特别是植物净化相关的部分,确实得出了相同结果。
另外,我看过住宅绿盾方案中使用的植物清单,有一部分确实是由皇家科学院从海外引入的新品种,正好是我本人负责的,我可以自信的说,这些植物即使对污染的净化作用效果不一,但对于个人的身心健康一定是有益的。”
提问的议员再也无话可说,班克斯爵士在研究领域地位不可撼动,他亲自背书,特权观察席上的大部分贵族都相信了,特别是之前花钱在家里布置了绿盾的,更是心满意足的放心下来。
海瑟尔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男人,心情复杂。他在自己的领域游刃有余,面对关注质疑简直信手拈来,根本让人无法抵抗。
可同时,他和她熟悉的那个让她安心,总是积极替她办事给她当下属的兰开斯特又是那样的不同,眼前的这个人是天生的上位者,绝不可能臣服于任何人脚下,好像所有人都只有被他玩弄鼓掌的份。而她似乎也是其中一员。
质询团好一会儿没人再站起来提问,后排的观众有些忍不住了。
最先站起来的是皮革厂的哈维登先生,他旁边坐着的全是伦敦工厂主圈子的主导成员。
“法官先生,班克斯爵士或许能告诉我们植物是否能够改善水质或者空气,但并不意味着工业排放物就是有毒的。用一点点肮脏换来生活的便利和社会的进步是大家所有人的共识,我认为绝不应该这样如临大敌,强迫所有的工厂都增加一笔不必要的支出。
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本人就住在皮革厂旁边五英里内的住宅里,我每天要在那里呆上十几个小时,如果真的对身体有害,我怎么敢这样毫无芥蒂的继续呆在那里呢。”
他这话引起了贵族们的认可。如果真的有毒,这些狡猾的工业资本家肯定第一个就溜了,哪里敢承担一丝风险啊,难道真的只是脏没有毒吗?
兰开斯特随意的看了看手上的银质怀表,说道:“这位哈维登先生的名字我倒是有所耳闻。”
哈维登心中一喜,没想到这种大人物居然记住了他的名字。
“法官先生,您大概是看到了我在报纸上的发言。那您一定清楚,我在任何场合都没有发表过诋毁您的言论,只是就事论事,讨论法案本身。”
“唔,抱歉,但我很难脱离您本身讨论这件事。”兰开斯特超后面伸手,辛德斯走上前一步将一个文件袋递到他手上。
“哈维登先生,我接到公民匿名举报,你在远离城市中心的近郊置办了一栋豪宅,还专门派人去布置了绿盾的人家学习植物的种类,精心打造了一个天然森林住宅。
你的大多数家庭成员仍住在工业区,但两个最可能继承家业的儿子已经被送到那里,你自己在不露面的时候也几乎都在那栋别墅里,最近更是每天工作结束宁愿坐三个小时马车也不愿意留在城里。
请问,这就是你说的完全不担心工业污染吗?”
“什么?”哈维登旁边的男人率先站起来:“哈维登,你不是跟我说你儿子是去边境处理贸易生意了吗?好啊,你居然背着我们偷偷去安全的地方居住!”
哈维登很想嘴硬的辩解,偏偏他儿子现在就在城郊庄园里,大法官只要下搜查令就能一查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