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形象没准就塌了。
江东凛转过身,浑身湿哒哒的:“我们走吧?”
迟拓知道竹马这是看完戏了。
“好。”
两人在泽恩面前一同离开,淋着雨的泽恩分明看见这眼镜男在江东凛没留意时,回头看了自己一眼,那一眼像是在透过他看别人,又像是在深度拆析他的灵魂。
而刚才还说着要给自己叫救护车的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泽恩手臂微微一抬,又放了下来。
突然明白姜云朵为何会那么激动的和他说恨江东凛。
冬天又冷又灰暗,而太阳又暖又明亮,它慷慨地照着所有人,独不照你我。
……
江东凛在车上一边用毛巾擦头发和身体,一边背诵了一段英文。
背完后,他说:“泽恩的微信铃声竟然是《基督山伯爵》原文英诵。”
刚才他听见那段英文,就立马回想起来这句话的出处。
——“在这个世界上既无所谓幸福也无所谓不幸,只有一种状况和另一种状况的比较,如此而已,只有体验过极度不幸的人,才会品尝到极度的幸福;只有下过死的决心的人,才懂得活着有多快乐。”(出自《基督山伯爵》,各个版本翻译略有差别)
这本书江东凛和迟拓高中都看过。
恰好,两人记忆力还特别好。
这段话出自爱德蒙写给莫雷尔的信,信中的最后一句:人类的全部智慧包含在五个字里面,等待和希望。
这不像是江东凛印象中的泽恩,会采用的句子。
可转念一想,那个小小的孩童曾经也或许是对人生抱有希望,努力活着等待自己的出路。
“你可怜他?”迟拓冷不丁开口,捏紧方向盘,心底不舒服极了。
那个混血男都这样对东凛了!不准可怜他!
江东凛诧异,迟拓这模样,看起来比自己还生气,想了想,还是坦白道:“我没可怜他,我还上去把人家手指踩的断断的。”
本来还想看看泽恩会不会暴走,结果这人神经病的笑起来了。
果然任何事情放在泽恩身上,都是和常人不一样的。
没准扇这人巴掌,他还舔着牙说打太轻了。
谁让泽恩是“痛苦爱好者”。
“我还打算弄个节目,让沈昱则、泽恩、还有最后一个男主,与姜云朵一起在这个节目里遇见。”
江东凛撸了撸半干半湿的头发,露出好看的额头和完美的发际线,笑的颇有几分年少时恶作剧的模样。
迟拓感觉自己的心软哒哒的。
他突然想到《基督山伯爵》里还有这样一句话:
——如果你想得到某样东西,你得让他自由,如果他愿意回来,他是属于你的,如果他不愿意回来,你就从未拥有他。
这就是迟拓对江东凛的情谊。
一本书会造就两种不同的读者。
一场雨会诞生一群生病的人。
黎明医院。
“阿嚏!”
“好好好,昨晚夏季暴雨,你们是不是去雨里疯了?都赶上同一天感冒了,谢谢大家来为我增加业绩。”
渠黎拿着药在众人面前一本正经的谢过后,又给倒了五杯水。
迟青岚委屈巴巴:“我这是工伤,凌晨拍戏拍到一半,突然下起了暴雨,我一瞧这一幕完美符合雨中渡劫的剧情,直接改拍这一幕,我淋了一个小时的雨,轻感冒已经是我身体争气了。”
纪景澈递上水杯,摸了摸迟青岚的脑袋:“改拍的决定太临时了,之前毫无准备,所以才让青岚淋了很久。”
迟青岚嘤的一声贴住了纪景澈的手掌。
“咳咳,”笛照野虚弱的靠在陈弥浪身上:“渠医生~药~”
渠黎白眼一翻:“少在弥弥面前装虚弱,你又是因为什么感冒了?”
陈弥浪举报:“他昨晚录制完综艺回来,大半夜的去雨里疯了,说要找作曲灵感!”
笛照野捂着心口一脸心痛:“弥弥你、”
陈弥浪嘻嘻笑。
对于大部分风象星座而言,喜欢大自然,更喜欢极端天气下的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