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正好波仔家有两个孩子,带着一起去游乐园疯玩两圈,为此苗靖还破格允许陈异晚上十点带着她去逛夜市吃夜宵,小橙子被灯火辉煌人潮涌动的夜市惊呆了,在波哥大她从来没有晚上九点出过门,也没有在没有大人的陪伴下自己去路边小店买冰激凌。陈异忙着应酬,先请周康安到家里吃过一顿丰盛晚饭,当然先要跟波仔他们吃吃喝喝谈谈旧情,也把苗靖带去了,其实苗靖出现在包厢的时候,气氛小小的凝滞了那么一下。知情人怎么不记得,这两人以前当兄妹的时候冷冷淡淡的模样,苗靖根本懒得搭理陈异,说话也从来不客气,有时候也能直接冷冰冰的怼陈异,波仔印象更深刻,没忘记苗靖当众冷嘲异哥和在医院那阵的诡异气氛,还有在波哥大起先那一两年全靠苗靖养家,自己委屈在家洗衣做饭甘当家庭煮夫,没想到这回在酒桌上,苗靖坐在陈异旁边温温柔柔,千依百顺,默默自觉给他斟茶倒水,跌破了众人的眼睛。“还是异哥厉害。”大家十分捧场,“走到哪都吃得开混得开,女儿漂亮,嫂子也贴心。”陈异慢悠悠吃着苗靖剥过来的虾,眉尾高扬飞起:“外头怎么混都行,在家还是要有点骨气。”这顿晚饭结束,波仔不小心看见苗靖上车的时候踹了异哥一脚。陈异其实在国内有个小厂,是个哥伦比亚的一个朋友联合在广州那边办起来的,主销哥伦比亚市场,回到藤城,也要把贸易公司打理起来。其实还带了一笔投资回来,在回国之前已经开始准备了。那天陈异终于带着苗靖和小橙子去了趟以前的家。那片居民区已经破败,附近已经拆了个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出以前的丁点影子,唯有那两栋老楼,孤零零灰扑扑地伫立在陌生的环境里,像耄耋老人,毫无一点生机。灰色的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爸爸妈妈,这里的房子好破啊。”小橙子好奇地望着四周。钥匙插进锁眼,发出吱嘎生锈的声音,推门进去,陈设似乎陌生,又无比熟悉――两室一厅的房子,灰扑扑的旧家具,罩了防尘罩的沙发和电视,用力推开两间卧室的门,灰尘随着气流扑入鼻腔,都是很简单的布置,两张显眼又光秃秃的床。左边那间是陈异的,右边那间是苗靖的。“这是爸爸妈妈从小到大的家,爸爸妈妈住过的房间。”“爸爸年轻时候的衣服,妈妈小时候念书的课本,用了十几年叮叮响的闹钟,一起喝水的杯子……”苗靖的手指在墙上抚过,摸着指尖的灰尘,竟然也有眼眶酸胀的感觉,小橙子捏捏她的手,天真问:“妈妈,你和爸爸从小就生活在一起吗?只有你们俩个人住在这家里吗?你们的爸爸妈妈呢?”她冲着女儿勉强笑了笑,两滴眼泪沿着眼角潸潸而下。陈异摸摸女儿的脑袋,黑眸幽幽,也没开口说话,把苗靖和小橙子一起拥进怀里。“正好赶上,这片区域都要拆迁。我把这块地买下来,苗靖,这么好的风水,你可以想象一下未来……这些都是你的……”也许不能为你买一座城,但至少能为你买一个家――在最初相遇的地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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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二十八分。小橙子在砸门尖声喊ai和daddy,轮流用中文、西语、英语、法语问候赖床的双亲。雪白的薄被卷成一团蛹茧,动了动,先扑出个毛茸茸的大脑袋,眯着俊眼无奈叹气,捋了两把短发,臂弯内还有窈窕身形撑着要坐起来,催促他:“你先把衣服穿上。”砰砰声几乎要冲破大门,不过小橙子遵守此前的约定,没有允许,绝对、绝对不可以自己开门进去。“爸爸――妈妈――太阳晒屁股啦――”陈异隔着门跟女儿对吼:“今天周末,你怎么起这么早?”“我整个夜晚没看见你们,很想念爸爸妈妈。”小橙子切换了西语,娇滴滴撒糖,“我梦里全是你们,想了整整一个晚上。”苗靖心都要化了,已经迫不及待要下床去开门,被陈异缠住手脚,他淡定跟女儿对话:“你昨天不是答应oscar说早上一起去骑车喂小松鼠,还答应le起床后先跟他问早安,还要送给l自己烤的香喷喷的小饼干。”“yes,i''tby!”小橙子在门口跺跺脚,冲着梅吉思奔去:“奶奶,我们一起烤坚果饼干好不好,我还要给le打个电话,然后……”卧室门口已经安静无声。陈异手臂一拦,苗靖又被扑回枕上,两人都是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冲她眨眨眼,得意弹舌:“走了。”“你怎么能每天忽悠小橙子呢?”“抓住敌人弱点,为自己争取时间。”他支臂撑着自己的脑袋,手指抚着她的脸颊,“一觉睡醒,我妹妹怎么长这么漂亮。”清澈明亮的星眸一如以往,岁月已经完全褪去了她身上的青涩冷傲,眉眼的舒展优柔昭示着生活的平顺惬意,糅合成熟妩媚和清丽脱俗的气质。“谁是你妹妹。”她皱起鼻子碰他的鼻尖,“真不要脸。”“哥喊得还少?”他不怀好意地笑,神情还有点下流,“来点少儿不宜?”朝着柔软嫣红的唇瓣吻下去,唇舌缠绵,雪白的薄被蹭卷到腰际,露出健硕匀称的肩背,漂亮流畅的肌肉沿着脊沟敛出紧致线条,光洁的小麦肤色和肌肉线条都显得性感有力,那张英朗面庞,就是成年男性的醇熟俊帅味儿。薄被拉高,空间私密,所有声音都是闷闷的,暧昧又迷离,素白的床幔像水波一样轻轻荡漾。时间控制得刚刚好,小橙子的注意力只转移半个小时,再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