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位男士就觉得不好看,心烦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撂。肩带是比刚才那件宽,可它低胸,两个奶挺在外面,那是十八岁女孩该穿的衣服?
此刻,周寅坤就一个想法,这店里的设计师全该死。
夏夏望着展示架上面一件件精美的成品礼服裙,每一条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都无可挑剔,关键还是看哪种风格更适合自己。而且,自己从没穿过这样华丽性感的裙子,想想还真有点期待穿上的样子了。
那边,陈舒雯心思不在挑礼服上,随手拿了叁件,让服务人员先送去了试衣间。转头便瞧见夏夏站在一处展架前,认真又可爱的模样
陈舒雯走过来,温声问:“夏夏,有喜欢的吗?”
“有的。”夏夏点点头,脸上掩饰不住地小兴奋。
不仅有,还很多。
何况,大部分女人都对漂亮裙子没什么抵抗力,更别提夏夏这种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了。这家店款式多,好看的也多,夏夏实属有些挑花眼了。
她拿不定主意,跟陈舒雯指了指其中看上的两条问:“舒雯姐,你说这两条哪个更好看呀?”
陈舒雯顺着看去,一条是白色哑光质感,下摆很大的太阳裙,另一条是淡淡的粉色,质地光泽且轻盈的包身抹胸款。两条都很漂亮,但让陈舒雯选,她自然更喜欢布料少一点、不那么厚重的。
可毕竟不是自己穿,还是得看哪条更适合夏夏。她逐个拿起裙子,在夏夏身上比划了下,最终把那条白色的挂了回去:“我觉得这条粉色的更好看,颜色也很衬你,而且这种款式和质感,穿起来会很有女人味的。”
“我觉得也是。”夏夏跟陈舒雯意见统一,高兴得压不住唇角,她腼腆地说:“这种款式的裙子,我还从来都没有穿过呢,看着就挺漂亮的。”
女孩摸着那条裙子,双眼放光。殊不知,坐在后方牛皮沙发上的男人,已经盯着她很久了。在周寅坤看来,短短半天的时间,自己精心照护,养得乖巧听话的小兔,就让陈悬生的女人带成了野兔。哪条露肉多周夏夏就看哪条,最后索性拎出个连肩带都没有的,也没听说现在兴这种衣服,难看得要死。
夏夏和陈舒雯还沉浸在挑选、讨论裙子的喜悦中,蓦地被后方两声暗含深意的咳嗽声打断,引得两人看去。
夏夏一回头,就撞上了周寅坤带有审视的目光。不等她发问,男人径直开口:“周夏夏,连个肩带都没有那叫衣服?”
陈悬生没忍住,端着咖啡瘪嘴乐,饶有兴致地偏头看热闹。陈舒雯站在原地,只觉无奈,这男人管得太宽,连夏夏穿什么衣服都要插手。
当着陈悬生和陈舒雯的面被说,夏夏有些尴尬,自己又没做过分的事,挑个裙子他也要说这种奇怪的话。
夏夏蹙眉看他:“可我觉得还挺好看的,颜色也是我喜欢的。”
周寅坤又看了眼那裙子,越看越眼熟:“这跟你洗澡的浴巾有什么区别?同样是粉色,同样是裹在身上,同样一扯就能光膀子,你就这么穿出去,跟大街上走光,我可不负责救你。
“你!你——”夏夏气得说不出话。
周寅坤话讲得难听,可夏夏这回也没有忍气吞声,想要翻身农奴把歌唱,首先就要敢于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她试图理论,话声没什么气势地说:“这个怎么就不是衣服了,不是很好看的么,这种设计就是特意展现女性的颈线和身材,以前妈妈也穿过这样款式的晚礼服,爸爸也没有反对,反而还很温柔地夸她漂亮。还有……还有我一直很喜欢,也,也想穿。”
了不起!这一大串的肺腑之言,周寅坤都要气笑了。周夏夏翅膀硬了,管不住了,还把她压箱底的爸妈搬出来说事。周耀辉那个老流氓,恨不得老婆穿的越少他越开心,自己一个正经人能跟他相提并论吗?
周寅坤本打算一句“不行”将她当场话毙,但这么干,小兔要是气急了,甩手带着孩子回法国,别墅大门一摔,永久性将他驱逐出境,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头疼。
硬的行不通,那就顺毛驴,谁让周夏夏生完孩子处于叛逆期呢。
“又没说让你永远不能穿。”周寅坤语气慢悠悠的,不急不躁地教育她:“十八岁就该有十八岁的样子,你拿的这种,至少也得二十七八才能穿。”
此话一出,旁边坐着的陈悬生都一阵恍惚。周寅坤变脸比翻书快,一会儿把周夏夏当老婆,一会儿又成了小侄女,也不知这俩人到底把关系定位成了哪种。
周寅坤一副长辈的口吻,虽说太过严苛保守,但又让人没法反驳,陈舒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先把那条裙子挂了回去。
夏夏仍不愿,今个算是杠上了:“我都是小川的妈妈了,已经是成年人了,为什么不可以穿自己觉得漂亮的衣服?再有,这件又没有很过分,电视上的女明星不也都这样穿?”
“……”怎么都说不通了。周寅坤啧了一声,眼神对峙。
夏夏被他盯得脊背隐隐发凉,分明心里打哆嗦,还要小声嘟囔:“我就是喜欢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