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萌察觉到杜莫忘的视线,将掩盖在身前的卷发利落地挽到肩后,大大方方地一挺胸,微隆起的洁白胸部更加明显,乳晕色泽淡淡的,两颗乳头挺立,似颤颤巍巍的牛奶布丁上点缀的可口樱桃。
“要不要摸?”虞萌的手划过自己的胸脯,贝齿轻咬小拇指,暗红色猫眼在他珍珠白的整齐齿间光彩夺目。
都发出邀请了不摸白不摸,杜莫忘手心有点痒。
杜莫忘正要走过去,可视门铃响起,杜莫忘俯身,正对上屏幕里一张混血的英挺面孔,深邃的五官视觉冲击十足,一双海蓝色的桃花眼在冬夜里似春光烂漫。
如炬的目光似透过屏幕直直地扎在杜莫忘的胸膛,她反应过来自己一丝不挂,立即捂住胸口,蹲在玄关捡起羽绒服裹在身上,扭头对虞萌比手势,指着屏幕做口型。虞萌的脸色早在门铃揿响的瞬间变得阴沉,起身向大门走来。
“衣服……”杜莫忘用气声提醒,她搞不清楚虞萌是怎么在赤身裸体的状态下还能走得摇曳生姿威风凛凛,虞萌握住她的手把人从地上扯起来,拉着人往浴室走。
门铃停了一分钟,再次响起,这次伴随着拍门声,来者的耐心消耗殆尽,合金大门震得砰砰响。
虞萌烦躁地皱眉,当初这块别墅区打着什么和自然亲密接触的旗号,把院子整成了半开放式,摒除了以前包围严密的铁栅栏,的确视野更开阔,可是也让一些讨厌的苍蝇跑了进来。
虞萌把杜莫忘推进浴室,自己也挤进来,杜莫忘顺着铃声往门外望去,虞萌的肩膀遮住她的视线。
“身上难受吗?”虞萌说,“我帮老公擦背。”
“是校长,这么晚了他找你有急事吧?”
“不用管。”虞萌快速回答,“多半是喝多了走错路。”
蓬头打开,温暖的热水倾泻,奶白色的水汽很快氤氲整个浴室。
寒风里颜琛拎着礼盒在门口站了会儿,掏出手机,杜莫忘一个电话也没接。别墅里肯定有人,花园里的落地窗透出客厅里的灯光,映得灌木丛影影绰绰。皮鞋鞋尖在地面点了两下,轻车熟路地从吉普车后备箱里单手提出个灭火器,他绕过门柱,站在落地窗往里望了望。
单向玻璃,除了渗出来的点光,鬼影子都看不到。
客厅猝然传来巨大的撞击声,地动山摇,整栋房子都在跟着震动,又是一记,虞萌脱口一句国骂,胡乱披上浴巾推开浴室门。
门开启的那一刻,失去阻隔,砸玻璃的声音大得惊悚,叫人心猛地一跳,轰雷般的闷响伴随着尖锐的玻璃碎裂,如同下了场急骤的暴雨,玻璃渣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颜琛踩着玻璃碴,一只手拎着礼盒一只手提着灭火器,闲庭信步,朝着怒气冲冲走出来的虞萌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在呢。”颜琛风轻云淡,弯腰把灭火器放在地上,不锈钢底座进一步压碎了铺地的碎渣,钢化玻璃龟裂的碎声令人牙酸。
“你疯了吗?”虞萌美目往外喷出火,“你这是强闯民宅!我要报警了!”
颜琛满不在乎地耸肩:“误会,我担心我兄弟的养女人身安全,你知道的,现在社会上变态太多,兄弟不在我就是顺次监护人嘛。”
“你他妈的能不能要点脸?”虞萌对着满地狼藉,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这屌颜琛不就纯精神病吗?躁狂症就去治实在不行上ect,来他家撒泼算什么?
杜莫忘出来就看到两人对峙,准确来说是虞萌恨不得掐死颜琛,颜琛跷着二郎腿大马金刀坐沙发上看手机,堂堂蓝血贵公子跟个黑手党暴徒入室抢劫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大利男人的历史遗留问题。
“你怎么来了?”
“礼物,之前答应过你的。”颜琛拍了拍橙色礼盒,“新学期新气象,给你买了个新书包。”
杜莫忘沉默片刻,顺着吹进来的冷风看向破了一整面的玻璃落地窗。
“哦,你一直不接电话,我怕大冬天开暖气整二氧化碳中毒了。”颜琛起身,“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不用谢,我们东北人都是这么热心肠。”
“姓颜的你……”虞萌一口气没上来。
颜琛没理他,从砸出来的窟窿钻了出去,顺带把灭火器也带走,挥挥手:“走了哈,账单开学的时候送到校长办公室就好。”
虞萌站在碎玻璃前叉着腰,打电话叫物业来修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憋死。
“你还好吗?”杜莫忘问。
“我毕业后一定要把这屌人拉下马。”虞萌冷冷道,他拉开听筒,对面物业点头哈腰。
杜莫忘看向虞萌,他浴袍胸前大开,露出对于这个年纪的女生来说过于平坦的胸部,颜琛刚才肯定看到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再怎么样对外表现是女孩子,虞萌的身份证上的性别肯定是男,身为校长,颜琛多半也是让虞萌能以女生身份入校学习的幕后操作者。她乖觉地不再说话,心里想这群有钱人之间的关系真是错综复杂。
虞萌拉上窗帘等人来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