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衡闭了闭眼睛,将门重重摔上。
与此同时,沈天予正驱车往京都返。
车子穿梭在夜色中,他心中有些不安。
停下车,摸到手机,他拨通师公宗衡的手机号。
师公的手机一向是个摆设品。
能不能打通,全靠随缘,但这缘按年算,年能打通一次,已是万幸。
可是今天沈天予一打就通。
沈天予道:“师公,我师父今旬帮我召唤国煦残魂,对他身体有影响吗?”
宗衡将手机摁了免提,闭上眼睛缓慢说:“这是最后一次。”
“好。我把京都的事处理完,将盛魄背后那人揪出来,回山上陪我师父过些日子。”
“算你还有点良心。”宗衡挂断电话。
沈天予驱车一路疾驰。
数小时后,将车驶到顾家山庄。
没进自己家门,却去了顾楚帆家。
顾楚帆仍和父母住在一起。
进门看到顾逸风,沈天予喊了声“舅舅”,接着抬步上楼。
第一次来找顾楚帆,但他丝毫不差地进了他的房间。
顾楚帆正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大脑放空。
刚结束应酬,他喝了很多酒,却没醉,这是他最讨厌的,他只想快点喝醉,醉了能忘掉所有烦恼,能尽快入睡。
这三年他一直忙于工作,确切地说是玩命地工作。
顾近舟不爱接的应酬,他接,顾近舟不爱谈的生意,他去谈,连父亲、爷爷的工作,他也接过来分担一部分。
明明是笑面小佛,天生享福的命,却活得像拼命三郎。
他不知道,他的绰号已悄然之间从“笑面小佛”变成了“拼命小佛”。
沈天予大步走到顾楚帆面前,望着他一身酒气的样子道:“我今天去找我师父了。”
顾楚帆扯唇一笑,仍旧躺着,问:“独孤前辈可好?”
沈天予道:“我见到了国煦。”
顾楚帆顿时觉得胸口如压巨石,心中愧疚铺天盖地,“我答应娶白姑娘,一直未实现承诺,很对不起他。”
沈天予望着他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我向国煦请求他取消三年前的那个要求。”
顾楚帆倏地坐起来,“哥,不要,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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