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沙鲁克正好把夏琳送回病房。
时野过来询问情况,“怎么样了?”
沙鲁克二话不说,将手中的药膏直接抛给了时野,语气不容置疑地要求,“去,给夏琳上药,顺便揉一揉,把淤青给揉开。”
沙鲁克特别指了指夏琳的额头,表情严肃地补充道:“头上伤得不轻,都轻微脑震荡了,你得负起责任。”
时野听完,丝毫没有推诿的意思,只回应说:“知道了。”
随即,他接过了药膏,并打开。
夏琳看到他的动作,本来想说,自己来就好。
这点小事,不好麻烦他。
但沙鲁克却打断她,摇头解释道:“你劲儿不够,而且脑袋上的包,自己怎么揉?必须有人帮忙才行。
让这小子帮你吧!他是熟手。”
夏琳略微迟疑了下,看着时野已经准备好动手,只好轻轻点头同意。
很快,时野在她面前落座,熟练地打开药膏盖子,挖出适量药膏,在掌心揉搓均匀,待微微发热后才小心地为她涂抹。
由于伤口在额头,时野必须稳住她的头部,于是,他一只手轻轻勾住她的后脑勺,动作既稳妥又细致。
夏琳猝不及防,被揽近了几分,身体瞬间失了平衡,不由得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抬起眼眸,视线恰好撞上男人清晰而好看的下颌线条。
那张脸离她极近,近到几乎能数清他低垂的眼睫,近到连彼此呼吸的温度都清晰可辨。
微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她的额前和脸颊,带来一阵若有似无的痒。
而鼻息之间,全是他身上那股干净又清洌的淡香,像雪后的松林,冷静却扰人。
夏琳怔怔地愣在那里,思绪还来不及回笼,男生温热的掌心,已经贴上了她的额头。
那一触之间,既带着揉压的微痛,又渗入皮肤之下的暖,让她忍不住轻轻打了个颤,低低闷哼了一声。
时野垂眼注视她,声音比刚才压低了些,问道:“很疼?”
夏琳微微垂下眼睛,避开他太过直接的注视,轻声回道:“嗯,有点。”
时野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沉稳地说:“那你得稍微忍一忍,这瘀青得揉开才行,不然可能要肿好些天。”
顿了顿,他又开口,语气里带着清晰的歉意:“今晚的事,是我疏忽了,让你受罪了,抱歉。”
夏琳轻轻摇头,语气温和却又带着几分无奈,“这怎么能怪你,谁能想到,车会飞过来?”
时野眸色微微沉了下来,眼神中透着一丝冷峻与凝重,“确实没想到。
不过,这事儿,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夏琳微微蹙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怀疑,问道:“约翰是故意的吧?这种情况,能查出什么线索来吗?”
时野的面容显得更加严肃,沉吟片刻后答道:“如果是有心为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即便暂时难以找到确凿的证据,我们也要尽力去查。
今晚是他们过分了,索性你伤的不重,若是伤得重了,那便是严重事故。
须臾谋害,便是犯罪,绝不能姑息,放过。”
夏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心里忍不住想。
这可能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