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键是,巴东王有这个本事吗?
宝月见王扬思虑纠结,不明所以,说道:
“临渊而立,当虑坠溺之危,而非眺彼岸之林。如今荆州形势坏至如此,你不问荆州,而问萧衍,难道,难道说他与荆州之乱有什么关联?难道竟陵王参与其中?!”
宝月脸色倏变!
王扬本来遗憾没读南齐史,失了天眼优势,听了宝月的话,突然对自已执着寻求历史定局的想法暗生警惕。
有了自已穿越,搅动荆州,蝴蝶效应兴许已经开始,不说其他,就说古文尚书辨伪和收复蛮部一事,不就是原定历史上没有的吗?一事变,百事迁,历史说不定已经暗中分出一条新线,《易》云:“变则通,通则久。”又“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若执着于依仗历史定局,不仅容易形成依赖,惰我心智,钝我机变,更易缘木求鱼,画地为牢!
若不能随势应变,只着眼以所知原时空的史事谋利,就是直接被带到沟里,也不是不可能。
真正的先机,从来不在历史书中的既定文字,而在足够清醒的洞察与足够明智的决断!
想要求活命,先要求活心。只有心活,才能不困于桎梏、束手束脚。
我既能注六经,则六经亦能注我!
若我智能足,我谋能周,我行能勇,我意能坚,则何必求先知,何必问天意?
与其寻难求之史,不如自已,落笔成史!
王扬一念及此,胸中块垒尽去,对宝月洒然一笑道:
“你不要乱猜,是我糊涂了。你说的是,现在该问荆州的事。”
然后便抛开萧衍,细问怜三关于荆州之乱的具l情形。
宝月见王扬本来愁眉不展,忽然间就豪气顿生,不由得暗暗称奇。
但不管宝月还是王扬自已,都不明白王扬此刻的“念头通达”会具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其实王扬想得没错。
历史的确已经悄然改变。
在原来的历史线上,巴东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刘寅领头密告他与蛮部交易兵器,巴东王盛怒之下,斩杀台使官员,仓促应对禁军。虽击败,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看,不过其最后结论也未必能为确论。本书还是以《梁书》的记载为基,综合何良五、庄辉明、赵以武、柏俊才考论的一部分(参《萧衍评传》、《梁武帝及其时代》、《梁武帝萧衍考略》),把起家官定为巴陵王法曹行参军,后为司徒西阁祭酒,再转卫将军东阁祭酒,再升卫将军户曹属,此时为南郡王文学。至于为什么这么定的原因就不说了,不然又得写一大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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