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这两名军士凄厉的尖叫声方起,那数名脸上趴着拳头大小蜘蛛的军士却是一齐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这几名军士的动作十分僵硬,然而整个身体却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提起一样,一个起落就到了这两名军士的身前。
这两名军士惊骇欲绝,只来得及用手中的火把乱打,但火把打在这些军士的身上,沉闷作响,仿佛击打在冻硬了的木头上一样。
反倒是其中两人脸上的蜘蛛仿佛被他们的火把砸得震脱下来,其中两只一下子跳到了他们的脸上。
这两人眼前一黑,无法呼吸,下意识的伸手往脸上抓,但他们丢了火把,双手才刚刚抬起,整个脑袋就已经麻木,身体动作越来越慢,手指还未触碰到脸上的蜘蛛时,他们的动作已经完全停止,僵立当场。
那两个脸上蜘蛛已经震脱的军士突然摔倒在地,这数名脸上有蜘蛛的军士,则浑身僵硬,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提着一样,以一种怪异但十分迅捷的姿态飞快朝着上方的山坡纵跃过去。
一时之间,惊呼声四起,到处都响起尖锐的箭矢破空声。
那几名军士身上噗噗声不断响起,不断有箭矢射中他们的身体,然而他们的行进却丝毫不受影响。
虎牢关南侧这边山林之中很快乱成了一锅粥。
不只是下方数百步区域之内,就连最高处的几座烽燧台附近,都到处有箭矢在激射,偶尔还有火罐落地爆开巨大的火团。
在这样的混乱之中,无论是虎牢关的守军,还是幽州叛军,或是这些出手的窦氏修行者,却都没有察觉,就在方才这两名军士殒命的墩台附近,一堆干柴的后方,有一名笼罩在黑袍之中的修行者在默默的记载。
这人用于传递军情的羊皮小卷上,已经有了一排字迹:“窦氏已出现之秘术,纸甲纸马术、鬼蛾灯、碧叶剑、甲马术、凤血变…”
此时这人手指微动,羊皮小卷上这排字的后方,便又多了三个字,“吊死蛛。”
……
在虎牢关南侧山地乱成一锅粥时,延康坊坊正姚煮雪刚送完今日的第三波访客。
这两日之中,不管是他曾经的师长,还是时隔多年未见的同窗,或是家中的长辈,来延康坊和他见面,无一例外都是想从他口中探听明月行馆的真实意图。
裴国公交出军权之后,顾十五始终没有再次推动修行者进入军队的举动。
甚至那些原本还在军中效力的修行者,也全部被他召回,说是返回各自道观静修。
皇帝的一切举措,是要通过朝堂讨论的,唯有朝堂各方势力在纠缠之中得到某个统一的意见,才有可能真正施行,但对于掌控着此时长安最多修行者资源的道宗而,却绝对是大唐道首顾十五的一堂,完全就是他想怎么干怎么干。
皇帝和顾十五,说到底是想彻底改变大唐的科举,想要削弱门阀的世袭,但所有的门阀都很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
想削弱我们的权势,到底是想要削到何种程度?
只是他们从皇帝的口中得不到任何答案,从延康坊里,也似乎得不到任何确定的答案。
姚煮酒坚定的认为自己是明月行馆的人,所以他早就暗中和明月行馆通过气,问自己该怎么说。
贺海心等人给他的答复是,“没事,你知道什么说什么,如实说就行了。”
姚煮酒不明白他们的用意,不过既然如此,任何来打探消息的人,他就真的如实说,“顾道首好像依旧没有动用修行者去参战的打算。”
这两日之间,在朝堂之中咬牙切齿的弹劾顾十五的官员明显增多。
除了主要弹劾顾十五不令修行者为国效力,不参与平乱之外,还老调重弹的弹劾顾十五现在只知道敛财。
谏议大夫魏无名便是其中之一。
姚煮酒送走第三批客人时,通义坊,魏无名的宅院之中,也有人拜访,拜访之人居然是长安现在有名的剑师晋铁。
魏无名听到是这人拜访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但想着之前的传闻,他便料想对方肯定是因为自己弹劾顾十五而来,所以他虽然请晋铁进门,但在书房之中接见晋铁时,脸色便很自然的显得有些阴沉。
坊门早已关闭,这些修行者还能得到通行令牌在城中走动,他心中便已想到,明日早朝便要好好说一下这种事情。
“魏谏议,晋某此次前来,是替明月行馆做一回说客。”晋铁开口第一句话,倒是让他一愣。
“说客?”魏无名皱了皱眉头,“说什么?”
晋铁正色道,“魏谏议这两日在朝堂之中对顾道首颇有意见,明月行馆想魏谏议注意行。”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