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开车送温华和方晚回去，这个聚会到了后期基本上就演变成了他们俩的独角戏，甚至被人起哄喝了一杯交杯酒。

方晚此刻脸红得不行，也不知道是不善饮酒还是因为别的。

得知方晚是来归还周怀辰曾经送给她的礼物时，温华稍稍放下心，临行前方晚偷偷地从包里把那份包裹得很紧实的东西递给他，周怀辰打开，看见了里面的物品，温华就能看到他脸上明显的失落。

他知道，他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方晚就是这样一个人，她要结束，那就要一段关系斩得干干净净，就像跟董子衿她们，方晚知道趋利避害不是大错，人之本能而已，站在她们的立场上也情有可原，但方晚仍然不会跟她们再有任何地来往，尽管她知道她现在在学院里的一些联系可能来有不少来自于温华。

可是说出来和不说出来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方晚可以接受这些的瑕疵，但你最好装得高明些，有些事只要不说破维持表面上的友好关系谁都乐意。

温华在庆幸她干脆利落的斩断他人不切实际幻想的同时也揪起心来，约摸着能理解为什么穆曼文会说自己不配再当方晚的朋友。

那个时候温华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他觉得有些事情瞒一辈子就好，穆曼文大抵是真的把方晚当朋友，了解她内心那点“洁癖”感，所以一再要求温华要真心对她，不要有什么花花草草。

方晚喝得醉醺醺的，靠着窗看外面，京勇市每年都下雪，雪花每年都一样，飘飘洒洒落落，但街道上的人还是每年都很高兴，哪怕是面对同样的事物。

温华把人搂过来：“我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你会不会不高兴？”

方晚摇摇头，靠在温华怀里：“不，我特别高兴。”

“真的？”

“真的，特别高兴，让全世界知道温华是我男朋友很高兴，看见你真的出现我更高兴。”

温华心情肉眼可见的好，方晚一向觉得温华很好哄，像一只温柔的狗狗。

她也不说什么哄男朋友的场面话，她说的高兴是真心的。

这个世界上有个人为了你愿意对抗全世界、愿意吃下所有的苦也不在你面前邀功露疲惫、愿意追着你就像萤火追着月光，飞蛾追着火焰、愿意哪怕是你落魄的时候都不离不弃，方晚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本来对于这种事情方晚没什么实感，但当方晚看着满堂同学，细细回忆的时候，那些利用的，被利用的，带着各种目的讨好的，又带着目的远离的，比比皆是。

只有温华，从一而终，无怨无悔。

外面的雪落得静悄悄的，方晚坐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给席月萍发了信息，说自己今晚不回去了。发完她看向厨房内，温华正在给她做宵夜，刚刚宴席上压根就没吃什么，光喝酒了。

温华早就锻炼出来了酒量，醉得没方晚那么深，这会还能给她下碗面吃。

两个人坐在餐厅区那里吃着宵夜，因为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便交流着彼此的近况，温华问她学业，种的东西有没有被学长学姐的动物给吃了，方晚则问他工作进程。

聊着聊着，方晚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经理打电话告诉我的，我怕你受欺负。”

“就这样你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方晚挑眉问他。

面对方晚的明知故问，温华深埋碗底，眉眼有些不自然，方晚勾唇笑起来，也不揭他的老底。

其实温华这人儿挺容易吃醋的，以前方晚都没意识到，后来约过几次会一起抱着在家里看过几次电影，看到她夸荧幕上哪个哪个明星好帅，温华就会咬她：“帅？有多帅？比我帅吗？”

不仅如此，温华还格外防着李彦仙，几次复查就拉着她的手走得飞快。方晚觉得他神经病，京大医学部附属医院又不是只有两室一厅那么大，上次碰到纯属巧合，李彦仙待在自己的科室，哪有那么多闲工夫乱跑。

方晚去洗碗，温华在后面抱着她，脑袋搭她头顶，说：“明天我不去公司，送你回家怎么样？顺便见见叔叔阿姨。”

方晚想了想，说：“我妈给我发信息，说要我别那么快回家，陪陪你，再顺便去看看你爸妈。”

“看我妈可以，看我爸就算了。”温华冷哼。

“那就去看看你妈。”

学校里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很委婉地说让她多多加油，老教授是博士生导师，但他精力已经不够了，将来方晚要是有意，研究生可以找他的得意门生带着。说完，老教授又朝她问了问温坤及的近况。

这样的门路方晚知道来自于哪里，受人恩惠哪有不去感谢的道理。

方晚洗完碗，温华正站在落地窗面前接电话，叉着腰，身姿慵懒随意，宽肩窄腰的，更显得他矜贵风流。

室内热，进了门他也就脱了外套，将浅蓝色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前，大概是觉得热意开始上头了，温华拉了拉忘记摘的领带，动作恣意，面无表情的脸更是充满禁欲感，方晚看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