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懒得理你了。”助理双腿交叉脚跟搁再桌布上。
“我……这我也不清楚,是我爸妈发现的,当初领养我妹本来是说讨个彩礼钱,但她十八岁的时候就有个信托公司的打过来,说是她亲生母亲买了定期寿险,受益人宁囡,就是我妹妹,说是提供我妹身份证还有入学通知书什么的资料,还说当事人必须在场,我们就哄我妹去签了个字,然后定期打一笔钱在银行卡里。”
“那你怎么花光的?”
“这还不简单吗,我当时上大学学过怎么看合同,里面有条规定是若当事人已满二十岁,信托公司必须按照当事人意愿执行,我就骗我妹给那些人说几句话的事,四千万这么立马就有了。”
说到这宁兆丰特别得意,差点站起来细说自己的战绩,“我妈当时还抠门,想着再敲她一笔,别看她脑袋不聪明身材还是不错的,卖个好价钱十来万总没问题,当时闹了好久,我就说有这几千万,十几万哪怕是二十多万顶天了都不够看,我爸妈才放弃,顺便把她扫地出门,一个不听话不孝顺的女儿留着干嘛,这不断绝了关系,这钱她都不知道彻底拿不回去了。”
“这么多钱,你就一个人独享?”
“我哪有那么贪财,我大手一挥给了我爸妈一人五十万,够大方吧,又去市中心买了几套别墅,我妻子那我也是十万彩礼娶过来的啊,不过前几年创业投资几回都失败了,输了两叁千万,我老婆逼着我回去电子厂老老实实打工,一个月多少,六千都没有你玩什么。”
越说越膨胀,宁兆丰站起来手舞足蹈比划,到处说自己钱花不完被人诱惑去赌博……
耳边忽然响起老板的声音。
“陈董,水烫小心手。”
陈家和楚家,陈董年事已高又有咽喉炎,楚楷泽总会贴心倒上一杯热水。
助理起身,宁兆丰比他低一个头,来者居高临下,若有熟悉的人就知道气势竟然有点像楚楷泽,这或许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吧。
“这个故事不错,但我不喜欢,我看你小拇指不错,剁下来送给我吧。”
一改喜悦狂喜的模样,宁兆丰从哀求卑微迅速跳转到暴怒狂躁,直到一声刺耳剌人的惨叫和一道鲜艳的赤红泼洒地面,这间屋子才终于清净。
出门前,他注意到那人拿起手机,提醒一句:“不论你是想打110还是120,我都劝你自己处理,男人嘛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是?”
股东大会结束,楚楷泽应付完这些千年老妖后安稳离开,却在地下停车场看见自家的弟弟。
“等我多久了。”
车灯亮起,楚寒松打开车门,自然坐进去。
“等你八百年了。”
楚楷泽取下蓝牙耳机,调侃:“那还不算太久。”
“宁囡在哪?我知道你把她藏起来了,公司请假定位也关了,这是你教她的吧,还有楚觅娴那边公司出问题是不是也是你计谋的。”
刚出停车场,楚寒松侧头质问,机关枪似的说个没完。
“你知道有个笑话说小孩翅膀硬了,不一定是长大了,也可能是烧翅师傅没掌握好火候。”
“别转移话题,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不得不说楚寒松真没有聊天的天赋,楚楷泽很不喜欢他这般粗鲁直接的语气。
“你先调整你的态度。”
“……操,请问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关于宁囡的去向,公司和定位都找不到她,还有楚觅娴那边是不是你搞的鬼,声东击西?”
“楚觅娴的事我很早就提醒过她,她不听我又有什么办法。宁囡我不清楚,你把她吓跑了向我要人,楚寒松你上大学上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般被叫全名就说明楚楷泽耐心度告急,他大哥本来就是个暴脾气笑面虎,楚寒松也不是真傻子,放软语气:“你真不清楚?”
“你应该想明白一个点,如果我真的清楚,你应该知道这意味什么?”
知道——无非就是他哥也瞧上了宁囡,而他完全没有实力竞争,操。楚寒松心里嘟囔。
“知道,说明大哥已经无法忍受我为所欲为,准备经济制裁我。”楚寒松伸个懒腰,转头看向窗外,复盘这些天的工作,照理说找出宁囡不难,为什么这次就找不到呢?
“你对网络这些感兴趣,但是要用在正途上。”
“明白了明白了,定位这件事……”
“你别墅里的小眼睛违法,听清楚了吗。”
楚楷泽很少会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他总奉行委婉的留白艺术。
楚寒松闭嘴,不停点头,内心却嘟囔不服。
他大哥真的生气了。
为什么?
虽然他吐槽楚楷泽是控制狂,但其实大哥控制欲最深的还是对自己,情绪波动对他仿佛是死刑般残酷、不可理喻。
所以是哪个人才做到的?
女人?还是……男人?
楚寒松低头憋笑,莫不是——
昔日初恋残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