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险就跑,下雨了就站住。
多简单。
我又没向你要求什么。
游扶泠听出丁衔笛的真心,她是这个世界除了陈美沁外,第一个对她很好的人。
但在这个世界之外,无数个轮回,丁衔笛也试图对她有求必应。
如果喜欢可以累积,那游扶泠会得到一个无限的符号。
陈美沁少女时期幻想的无穷尽的爱,她的女儿得到了,而且是生生世世。
你不用要求,我就是想给。
丁衔笛吃掉了一个三明治,转头看游扶泠居然只咬了一口,你胃也太小了吧,还是三明治太难吃啊?
大小姐真难伺候。
游扶泠:你自己也是大小姐。
丁衔笛:可是我做过穷鬼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笑了一声,小五还卖身葬狗,也很特别。
真有意思。
她总是这么说。
刚才经过的一对情侣十指紧扣,说笑着走向远处。
丁衔笛的手近在咫尺。
游扶泠明明握过,也亲吻过,她们做过更多亲密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心跳加速,有些紧张。
都是梦境,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健康的身体。
游扶泠在心里埋怨,一只手企图压制因为悸动失控的心跳,身边的人一无所知,还在和她聊黔迢山的旧事。
飞饼、小五。
大师姐这个魔种的童养媳居然是腹黑。
等等等等。
丁衔笛好啰嗦,她就不能专注我的事吗?
以前游扶泠能脱口而出,现在反而有些踌躇。
如果人生有主线,丁衔笛无论哪一辈子,哪一个世界,主线任务都是她。
支线不在预测范围,就像观测宇宙固定天体外,那些无意经过漂浮t的小行星。
不知道谁是谁的过客,也不知道谁会和谁有一段缘分。
无法预测,所以生动鲜活。
你怎么不问哪里有意思了?丁衔笛说着说着忽然发现哪里不对,转头问身边的人。
纸包的三明治被捏得扁扁,病弱的少女黑发遮住大半张脸,丁衔笛只能看到游扶泠挺翘的鼻尖。
不舒服吗?她凑过来问。
还温热的三明治拍在她脸上,丁衔笛喂了一声,偷袭啊。
她不生气还笑,刚把三明治放好,带着果香的气息凑近,搂住了她的脖子。
丁衔笛差点从长椅上栽下去,她抱住游扶泠,原本捂在怀里的易拉罐牛奶掉在地上,滚得老远。
怎么了?丁衔笛还咦了一声,真不舒服啊?差点忘了你现在弱不禁风,还被我带来游湖,哇你妈妈到时唔。
她的喋喋不休被另一个人用唇堵住,很快松开了。
因为游扶泠呼吸不畅,她揪着胸前的布料,埋怨道:都是梦了,不能让我变成健康
丁衔笛!?!
我就说你今天拒绝我们有诈,让我看看和
游扶泠忽然被丁衔笛搂进怀里,她满鼻子丁衔笛校服上的熏香,好像和天极道院的一样。
是什么草还是什么花?反正不是祖今夕那难闻的药味,也不是倦元嘉骚包得能药倒蚊虫的味道。
这谁啊?我们学校的?
别遮了,这个头发全校就一个。
丁衔笛在学校的朋友经过,很快认出了游扶泠,丁衔笛松开手,游扶泠的脸被憋得浮上粉色,像是害羞。
快走吧你们!不是要射箭去吗?
我看看怎么了,你和我们一起去呗。
你真和游扶泠在谈啊,这么见外干什么,之前还什么不可能,你们是一辈子的敌人。
最近很流行的那句话是敌人就是什么来着
一群人被丁衔笛用三明治砸跑了,还不忘捡走垃圾丢掉,老远还能听到那难为情的两个字。
这位妻子,还喘得上气吗?
丁衔笛问低头的游扶泠,我们的梦境时间进入倒计时了,飞舟马上就要抵达遥州了。
太短了。游扶泠抬眼,都来不及做点什么。
丁衔笛的神魂还在蜕皮的蛇里,她试图加快进度,怕游扶泠在炼天宗遇到不测。
我可不想蛇蜕变人湿哒哒的,多难为情啊。
她脸皮比城墙还厚,捧起游扶泠的脸,亲吻像是一阵夜风,下次约会吃三明治还是不要蛋黄酱的了,好奇怪。
游扶泠第一次吃蛋黄酱,她会永远记得这个味道。
游扶泠!我们到了!梅池推开飞舟的船舱门,游扶泠嘴角还残留着笑意,很快拿起面纱遮住。
梅池有些疑惑:你一个人傻笑干什么?
游扶泠:我,傻笑?
梅池点头,是啊,和我被阿祖亲了一样傻乎乎的,可是我看二师姐还是蛇宝宝呢。
饵人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你不会对一条小蛇干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