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结合她图腾诡异的道袍,看着不太像正派人士。
丁衔笛眉心的红点就是拜此人所赐,游扶泠跨过门槛,沉默地看着她。
她身影单薄,站在夜晚的中堂,外头风雪簌簌,燃烧矿液的灯笼飘摇,越发衬得她如同鬼魅。
是你。
法修不打招呼,哪怕被丁衔笛封了九成灵力,依然比寻常人充盈。
法阵不需要像寻常法修结阵,几乎是信手拈来。
狂风卷雪,吃得正欢的梅池被练何夕拎到了一旁,司寇荞推开还在看须臾镜的机械师。
轰隆一声,一支刻着炼天宗章纹的箭矢飞向冷如凤,眼看就要刺入对方的额头。
这种时候梅池不忘吸溜碗里的青州板面,呀了一声,这场景我好像见过。
趴在练何夕矿液罐上的巴蛇探出脑袋,是不是该我出场了?可是没有魔气只有怒气。
梅池:不是怨气吗?
练何夕:这里没鬼。
司寇荞:
鲟师往上扔了一颗松信,播出缅州冷如凤与她们交手的画面,啧了一声:我就说阿凤你坏事做尽,不如让青川调来青州吧?
冷如凤握住这裹挟着杀意的箭矢,望进年轻面容的法修淬着火的眼神,抱歉,当年我是受人之托。
游扶泠不理会她,她调动所有灵力,蓝色的灵力席卷,整个屋内比外头还冷。
在场没一个怕冷的,除却饵人,剩下的都凑不齐一个完整的人。
杀了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游扶泠本就因为丁衔笛昏迷没拉自己进梦境约会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泄。
即便知道能让这几个人齐聚一堂,必然不是来者不善,也不想过度思考了。
血肉飞溅,梅池吃完了一盆板面,问练何夕:阿祖,你脑门也有铁吗?法修都没办法把你拆了?
眼前的美人额头血肉模糊。
炼天宗的箭矢却无法完全刺入,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比石头还硬。
最后还是司寇荞喊停,游扶泠,你杀不了她,她的脑子改过,你可以换个更趁手的工具。
共工锤之类的。
喂!冷如凤捂着额头,鲟师,你怎么什么都和她说?
也人模人样的机械师笑得脸上的小痣乱飞,你都说了这是我相好的,那我不得什么都说啊?
相好的可不是在被窝什么都说么?
梅池问身边的白鲨:真的吗?
练何夕:
梅池:阿祖,我昨天半夜放了两个屁。
练何夕:这个不必说。
梅池:哦,忘了你不会放屁了。
司寇荞欲言又止,不知否认自己和鲟师的关系,还是继续劝架。
鲟师:这位真人若是想要杀她,还是先找共工锤。
小凤可是我研发的最新款修士,今日就先算了,她当年不也杀不了你与道侣?
连本带利让她这般损伤,赚啦。
机械师说话慢条斯理,一双红瞳与练翅阁出品的机械仙鹤也如出一辙,灯下妖异,又因为过分幼态的面孔,有几分难以信任的顽劣。
梅池:是啊,她是青川前辈的相好啦,不是公玉凰的人。
饵人认真看了看冷如凤的长相,回忆了公玉凰的面容,公玉凰看上去和她也不般配,不像一个辈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