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又让她在角落里找到好几袋还没有倒出来的牛粪。
正当她准备将那些牛粪都收进空间里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祁岁聿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影在门前一闪而过。看着不像是个成年人,倒像她之前见过的狼。
或者是,一个小孩。
祁岁聿快步追了上去。
那个黑影对这里显然也不熟悉,想要找门逃走,慌不择路反倒跑进了死胡同里。
祁岁聿手里自制的灯笼高高举起,那个黑影紧紧缩在角落里。
既不看她,也不发出声音,只有微微颤抖的身体,显露出也许是害怕的情绪。
确实是个小孩,看着年纪不大,祁岁聿估计也就五六岁。
头发长到肩膀以下,杂乱的将自己的脸藏在里面,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勉强挂着,脚上连双鞋也没有,整个人瘦得好像就剩副骨架了。
祁岁聿每往前走一步,那小孩就颤抖得愈加厉害。
她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
脚步声渐行渐远,烛光却还笼罩在头顶上方。
小孩悄悄从手臂的缝隙向那边看去。
刚刚追着自己的人确实已经走了,那人刚刚站着的地上,放着一些东西。
小孩小心翼翼抬起头。
纵使脸上抹着黑灰,也能从眼睛里看出清秀,很显然是个小女孩。
她试探着往那边走了几步,周围没有脚步声,只有一直持续着恐怖暴雨。
她左右看了看,抬起脚往那堆东西跑去,来不及看都有些什么,抱起来就向着门口的方向跑去。
旁边墙上挂着不是很稳当的绿色饮料瓶,摇晃了两下之后掉在地上,里面的蜡烛歪倒在瓶身上,冒出一股塑料的焦味,
烛光忽地一亮之后才熄灭。
“有事吗?”
祁岁聿收回看向藏餐馆门口的目光,摇了摇头。
谢安转回头,继续捣鼓自己面前的门锁。
门打开后,里面灰尘四起。
她用手在面前扇了扇,才往里面走去。
这是一家五金建材店,按理说应该会有她们需要的。
长短不一的梯子立在墙边,另外她们还在里面找到了一些防水布。
又是满载而归的一天。
只不过就在祁岁聿和谢安在对面楼顶搭梯子的时候。
“你们在干什么呢?”林溪靠在窗户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两个。
祁岁聿正扶着高高立起来的梯子,谢安站在她身后,手里拉着绑在梯子顶上的绳子,正准备放梯子去对面。
“去楼顶上铺防水布啊。”祁岁聿踢了踢自己脚边的防水布。
“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送你们过去啊。”林溪的藤蔓在她背后一甩一甩的。
死去的记忆打中祁岁聿,她回想起上次被林溪甩来甩去的场景,就有些没来由的反胃。
“免了,我比较喜欢脚踏实地。谢谢!”
而谢安没有经历过林溪的“滚筒洗衣机”,她完全是把林溪的这一异能给忘了。
玩归玩,闹归闹。
林溪还是帮着她们把笨重的防水布运到了房顶上。
现在距离三个月的极夜期,还有不到七十二小时,剩下的时间里,大家都在极力完善每一处地方。
希望可以平平安安度过接下来的三个月。
经过尝试大家都对烧牛粪的味道并不抵触,祁岁聿每天收拾完狼皮,就会出去找牛粪。
还有那天的那个小孩。
那日,她虽然留下了一些衣物吃食,但是也远远不够度过漫长极寒的。
只是祁岁聿在碰到小孩的地方,转悠了几次,都没再遇见她,不过最后她还是在那里留下了几件棉服和棉被。
尽人事听天命吧。
还剩下最后两个小时。
外面的雨已经越来越小了,让人觉得随时都会停止。
天气也越来越冷,大家都已经穿上厚厚的棉袄,沈云暮更是被祁岁聿裹成了颗球。
坚硬的石板上,铺着柔软的垫被,三三两两坐在一起的人,热闹得像是过年一般。
祁岁聿侧躺着靠在棉被上,看着沈云暮手指灵活地织着手上的毛线,“怎么想起织毛线了?”
“看着师母织,觉得挺有趣的,便也就学了,你坐起来。”沈云暮拿起自己织的,像是衣袖的部位。
祁岁聿乖巧地坐起身来,又在沈云暮的示意下转过身,抬起手臂。
沈云暮拿着那片衣袖,在祁岁聿背后比划了下长短,便又让她躺下了。
“给我织的。”祁岁聿满脸惊喜地转过身。
沈云暮瞥了她一眼,“不然是给谁的?”
祁岁聿嘿嘿一笑,“我还以为会先给宝宝织呢。”
“拿你做完实验,我自然会给宝宝织。”
“噢,原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