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窗,任由狂风灌进车内,吹乱她的发丝,那阵风吹得她脸麻,可她却觉得这风比车内的空调更让人舒服。
&esp;&esp;漫长的沉默后女孩脑中一霎电光花火,努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后开口说:“继续。”
&esp;&esp;“一年前公司来了新股东,总之就我也不好去评价。”
&esp;&esp;白温右手打着方向盘,左手抽空出来给自己灌了口水,继续说到:
&esp;&esp;“这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对于白家都无所谓。但是就在半年前,玉光年在整理财务证券和报表的时候发现账上有很大的纰漏,找来了所有的数据和账本进行比对,都发现最终数据和信息库里显示的不同。”
&esp;&esp;“玉光年找来了其他公司财务处的同事,那些人经验没她丰富,工作得又比她晚得多,反复核对了很多遍都说没问题,所以一般人完全看不出来账上做过了手脚。”
&esp;&esp;“但是玉光年她不死心,顺藤摸瓜查到了新股东抽逃出资的证据,他们从z国带过来的会计制作了虚假不实的财务报告,帮助他们通过关联交易转移资金到国内,等她查出来的时候,被调转的资金已经有六千三百多万了。”
&esp;&esp;玉那诺听完后看了一眼白温,啧,不愧是白家人,六千三百多万,那么淡定呢
&esp;&esp;“所以呢?”玉那诺定定地看着他,“这事跟我妈有啥关系,讲去讲来不都是你们白家少了钱。”
&esp;&esp;白温摇头。
&esp;&esp;“那个新股东本来为人处事也做作,公司里被弄得乌烟瘴气,他们自己带过来的会计在和玉光年共事期间处处打压她,所以她查出他们抽逃出资的证据后,既没有直接点破,也没有也不可能告诉老头,她只好去找李丰才了。”
&esp;&esp;李丰才?“李叔?”
&esp;&esp;白温点了点头,“毕竟我们两家都和政府有联系,掸邦境内难免要打交道,当初老头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也问过李丰才的意思,想着玉光年一个人养你,也当是为了你们娘俩,李丰才也就同意了。”
&esp;&esp;“李丰才也入了股,是公司里最大的股东,毕竟是在勐拉,人家当时很给面子地派了几个心腹到公司协助。”
&esp;&esp;“然后呢?”
&esp;&esp;“玉光年把所有资料一并上交给了李丰才,证据确凿,董事会和股东会经过讨论决定向他们提起诉讼,警告对方要求补齐账本上实写的股东出资金额,返还被过度转移的公款资金。”
&esp;&esp;“诉讼期限是半年,这半年间他们停过一阵子小动作,出资金倒是没补上,在近两月来资金数目转移又剧增,尤其前两周玉光年出了意外,公司里没了能跟他们抗衡的人,他们往z国账户里先后拨过去的钱款超过了九位数,大额的境外资金转移很快就被中缅警方给盯上了,所以半年期限一到,不就得回来把事给办了?”
&esp;&esp;玉那诺听得云里雾里,而白温脸上是难得一见的严肃和认真,女孩努了努嘴:“搞半天你不是代表白家过来的啊。”
&esp;&esp;她都差点忘了,白温在佤邦的警察局地位还不低。
&esp;&esp;到地方了,白温和玉那诺一齐下车。
&esp;&esp;这矿业公司不算大,发展的重心更多地放在曼德勒的矿场,公司光从外面看去就像个小型的别墅似的。
&esp;&esp;她一年多前来过一次,那时那个新股东没到这,一位张总叔叔主管这里,也是从中国过来发展的,玉那诺和他没有过多接触,只是提起他也会想起一些画面。
&esp;&esp;公司里吃午晚饭时张总会招呼厨师大娘和保洁小妹别忙活了,上桌来一起吃热菜,以及,张总养了只可爱的小猫,每天吃饱喝足后就躺在庭院里晒太阳。
&esp;&esp;这是玉那诺对这个叔叔唯一的印象。
&esp;&esp;可惜了张总原本在国内就是个人才,他看着那时候果敢正在筹划着战后重建,政府扶持当地新生企业,于是做出了决定到果敢去发展,于是他带着他的猫走了。
&esp;&esp;玉那诺记得玉光年在三楼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和一室一厅的卧室。
&esp;&esp;她拉着白温就往主楼走,乘着电梯按下三楼的按键。
&esp;&esp;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饶是都有烟瘾的白温和玉那诺被呛到——感觉那一阵污浊的空气像是被染黑了一样,烟味夹杂着酒味,像是凌晨四点半醉汉在街头留下的不明呕吐物,熏得玉那诺想干呕。
&esp;&esp;麻将桌上的几人呆愣住了,为首的那个反应过来后笑嘻嘻地上来给白温递烟。
&es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