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想扯着他的领子好好问问,你是一会写到一半不想写了然后下次再续上的吗?!
夏恬的脸色,虽然她自己没感觉到什么,但从进门起就是奇奇怪怪的样子了。
顾父看着自家侄子的朋友来悼念是一副这么奇怪的样子还在心里纳罕,这位姑娘,难道是跟那小子有旧仇?
但他自己上次还见过这姑娘跟木易那小子一起说说笑笑的出去玩过呢,能让小扬交心的朋友可不多啊
那这姑娘笑的这么开心?(划掉)诡异,又是为哪般?
哎罢了。
这位长者长叹一声,再转回头盯着遗像复又失神。
我是罪人,他这么想到。
小胤固然什么都不知道,但小扬也是为他而死的--他也是罪人。
不可避免的,这位长者又回忆起了很多年前的那次事故:
早在很多年前,木易文扬还不姓木易的时候,他姓顾。
这孩子大抵是命不好一场意外的事故,就这么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双亲。
在弟弟的葬礼上,那个孩子,那无助茫然的眼神、那单薄脆弱的身躯夹在一众陌生大人们来来去去的匆匆中,显得格外刺眼。
于是我上去抱住了他,悄悄地问,要不要跟我走?
他说,好。
--这段,就像是这孩子痛苦一生、不,半生的开始。
这孩子消沉过很长的一段时间。
但庆幸还小,在身边多了一个会嘻嘻哈哈成天笑闹的小伙伴后,就是小胤,心中的脓肿也在慢慢地消去。
一切看似都在慢慢变好---
直到,灾厄的再度临幸。
难道要等下一个三年?
浑浑噩噩,噩噩浑浑了好一阵,跟着人流飘过来又淌过去。
久违地,觉得以人身行动不太自在。
是啊,我早就不是人了,做什么非要融入人的社会呢?
木易在他自己的安排下,早早的进了火炉,成了一堆灰灰我干了什么呢?
不太记得了只是,空间里多了一块骷髅头。
下意识地将之藏在内府最深处,藏在风景最好的那儿不会有人知道的。
抿起唇角,眯起眼睛,我又笑了吧?好像。
再收到授令的时候,是听到许久不见的队友在喊我。
“小甜甜,我们该走了”
呆愣,直勾勾的看他,怎么了?
好像又过了很久,她才发觉是队友在招呼自己。
“喵?”
耳边聒噪了许久,只听到了这一句。
这名战友上车临走前的一句,终于被自己给“听到”。甩甩尾巴,那层隔绝了自己久久的“泡泡”,“啪”的一下,破了。
“嗷(喵)呜!等等我!”
迈向明天的脚步,是该行进了
只是,吾心闷闷,无心安枕-
遂决定,还是征战吧!
“蛊种”一事,既然你已经为自己报了(liao)了仇怨;那就从、旁的,无力为自己雪恨的枯骨开始吧
猫行无声,猎猎潜行,
枭视狼顾,一击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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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渐天,岁华月月年年。
酒尽时光,不负韶华。
“今天都是你第一个忌日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豹般大的白猫葛优瘫在碑边,趾爪灵活地像人手那样,捏着小杯细细抿着喉中辛辣,半醉不醒地打盹。
又自言自语:“来,请你喝我自己酿的瓜皮酒~”
“这酒可是在你头七那天做的,刚好够满三年,”
酒杯倾倒,浊酒溅起尘尘土土一片但猫不在乎。
又兀地空杯砸向崖下,愤愤:“果然,你就活该瓜皮配酒!”
顾胤背后趴着小白右手提着果篮,见此只是再一无奈轻叹,见怪不怪。娴熟地将洗净的瓜果递给夏恬,自己也盘腿席地而坐下来,开始摆弄灶具,准备野餐。
在小白扑腾老姐尾巴和滚滚炊烟的背景下,伴奏坑坑咳咳的抱怨声中,嬉嬉笑笑打打闹闹。
这是一座风景秀美的山头边边,临崖而建的坟包正对东向,像太阳升起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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