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鹤鸣思考回鹘到底有谁在时,张五娘来了。
一见面宋鹤鸣还没来得及寒暄,五娘就道,“我想和离,侯爷能帮帮忙吗?”
宋鹤鸣一个头两个大。
“又怎么了?子舒欺负你了?”
“我有孩子,我娘家没办法逼我过继侄子。但我现在买卖做的大,子舒因为娶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没动过。我觉得和离对大家都好。”
宋鹤鸣双手掐腰,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别跟我说,你跟子舒商量去。”都看他好欺负,是不是?
张五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那你不想知道她的下落了?”
“我宋鹤鸣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我不会因为想知道她的下落,而出卖自己兄弟的。”
宋鹤鸣气的拂袖离去,仿佛忘了这是他的家。
大理寺
“不好了,不好了。”
宋鹤鸣慌慌张张地进来。
乔子舒把卷宗放下。“怎么了。”
宋鹤鸣指着旁边的差人。
“还不下去,我跟你们大人有要事要谈。”
众人下去,屋里只剩下宋鹤鸣和乔子舒。
“说吧。”
宋鹤鸣目光坚定,正义凛然。
“五娘要去父留子让我支持她。不过,被我拒绝了。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背叛我兄弟呢?”
乔子舒白了宋鹤鸣一眼。当年那药也不知是谁帮五娘找的。现在提起来他牙根还痒痒呢。
“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这种事你不擅长,要不问问七郎?”
“他现在焦头烂额,别烦他了。”
宋鹤鸣叹了口气忍不住替裴珩愁。
诸事已定后,陛下封沈学士为相,徐三爷为太傅。之后丞相和太傅天天在早朝上掐架。裴珩是支持沈相的,一下朝就被徐三爷追着打。
宋鹤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找七郎,要不然我给你出出主意吧。”
乔子舒却把宋鹤鸣撵走了。
乔子舒提笔写字,“朋友,五娘欲和离,何解?”
写好后,乔子舒叫来青山。
“把这封信寄给徐家二少爷。”
“是。”
青山出了大理寺,只是他不知道后面多了条尾巴。
宋鹤鸣暗自得意,这回还不逮到你。
番外— 送别
景兴十一年六月,辽主驾崩。
辽宫辽主灵前。
郑王振臂一呼,“本王是先帝亲封的皇太弟。”
辽国大殿下高举遗诏,“先帝遗诏在此,谁敢不从?”
百官跪在那瑟瑟发抖,看这架势今日恐怕不能善了。
这都怪辽主,封了自己的弟弟为皇太弟,死前又传位给自己长子,换谁谁心里能平衡。
大殿下身后站着他的母亲萧皇后。
郑王身后同样站着自己的母亲萧太后。
耶律家族和萧氏一族内部都分成了两派。有支持郑王的,有支持大殿下的。
大家伙心里都不平衡。
大战好似一触即发。
这时传令官高声喊道,“大齐定北侯到。”
众人听罢都愣住了,他们陛下驾崩,敌国名将过来干什么?
萧国丈问道,“他来干什么?”
多善小声回道,“陛下临终前给宋侯传信,让宋侯来辽国送送他。”
众人听了更觉得奇怪,陛下临终前让敌国名将来送他,然后这位敌国名将就真的来了。
众人各怀心事。
只见门外有人高喊一声,“陛下,外臣来迟了。”
之后一位英武的青年人走进来,他身穿粗布,着辽国半孝之礼,神色哀切地说,“陛下,想煞外臣了。”
辽国权贵在先帝灵前争位,宿敌在先帝灵前哭丧,这画面非常诡异。
萧铎小声问多赞,“大监,先帝跟宋侯认识吗?”
多善能怎么说?他能说他们是人质和绑匪的关系吗?
多善苦思冥想后说,“先帝与宋侯神交已久。”
“他们只关心谁继任您的皇位,没有人给您哭灵啊。外臣给您哭。”
宋鹤鸣说完后像大猩猩一样捶胸顿足。
郑王,“……”
辽大皇子,“……”
两边暂时休战,大家一起加入哭灵的行列中。
不过侯爷中气十足,这么多人都压不过他一个人的声音。
“陛下,外臣在来的路上一直在想,您为何让外臣过来送您?”
众人心里也在想先帝其中的用意。
宋鹤鸣扫了一眼四周,“陛下,臣明白,不是您想见外臣啊,是您想让他们见见外臣啊!”
众人听完后皆是一愣,强国虎视眈眈,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