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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外戚再次伟大 第42节(3 / 4)

。你们二位是北地来的,自然知晓长河冰冻,犹要战战兢兢不可贸然驾车走马。三元及第纵然风光,也要我于风口浪尖受了诸多猜忌,不论怎样,我一个外戚的身份,就比旁人多一重罪过。”

言及此处,梁道玄摇头不叹,更显垂闷难安。

“只我一人受毁谤之累也就罢了,偏我还有恩重如山的家人。因忌惮我的身份,亲戚都不敢多走,我那表哥好好一个青吏才杰,寻常官场上的走动都为我避嫌自断后路,当真要我茹泣吞悲……这时候王爷却无有旁人之心结,坦率相与,我如何不铭感五内?加之圣上年幼,王爷是圣上的亲叔叔,太后早有请王爷教导之心,无奈……哎,终是我们都是槛猿笼鸟,不得不为三人成虎的风霜所逼啊……”

这一席话,旁人听完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刚刚连中三元游街定情的今科状元国舅爷所讲,帝京如今风头最盛的那人,竟被他亲自所说,仿佛凄风苦雨里的衰草,人见人欺,孤苦无依。

卖惨之余,梁道玄也馈赠了同病相怜的好意,只是要不要联手,他却只字不提。

情商最重要的,便是点到为止。

他哪能随便就拉帮结派,眼下宫中行刺案才有眉目,他要了断的事还有很多,尘埃尚未落定,他应不涉取乱之淖。

施夫人听得仿佛都要落泪,眉目含悲,又是哀叹又是念佛,许久才道:“天家的富贵,哪是这么容易享的。不过好在国舅爷的长辈都是舐犊情深的,即将也要迎来喜事,我家王爷至今仍是孑然一身……今日老身就斗胆求一求,国舅爷家中长辈都是声名德行使人钦佩的,也替我们王爷物色物色,别教他在异乡孤单可怜。”

这话看似是要姑母姑丈帮忙牵媒,实际却是要身为太后的妹妹做主。

作为本朝头一号宗室子弟,姜熙是皇帝如假包换的亲叔叔,他的婚事必要宫中赐下,再加宗正寺走一套皇家礼聘的完整流程才算成事。

除了妹妹,没人能做这个主。

听到这些话,梁道玄不由想起前次与妹妹在哄了外甥睡觉后的谈话……

“先帝曾想下诏召洛王还京,当时是梅相制止,他们二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结下芥蒂,如今再想调和,恐是不能。”

梁道玄提及如今朝中形势,本意还是希望在外甥长大前各门各户不要结党,大家先给小皇帝教育成人比什么都重要,然而这显然是他和妹妹的一厢情愿。

个中恩怨,他总不能让两方都觉得自己委屈的情况下互相体谅,这样不但吃力不讨好,还可能遭雷劈。

结果没想到这句话却让妹妹沉默半晌,而后叹气道:“其实……先帝曾两次想召洛王还京,确实也都是梅相反对,未得成行?”

“我只知先帝初登大宝之时,因兄弟手足稀薄,欲遣使召回洛王,还有一次是什么时候?”梁道玄诧异道。

“洛王十八岁那年,先帝知其尚未婚配,便想召回京中赐婚,一来洛王的封地岳东道昇州实在荒僻困窘,无有配得上皇室的佳偶;二来弟弟的婚事可在京中风光大办,全一全他的心意,也为凋零单薄的宗室添一些喜气。”

“无奈梅相还是不允。”

梁珞迦点点头:“先帝重病前,仍觉愧对弟弟,这才留下遗诏。”

梁道玄同情先帝前,首先选择心疼妹妹:“先帝畏惧威宗自己不敢应付遗命之臣,却要你和霖儿做主……不过有时皇帝驾崩后留下的诏令是比活着时好用的,先帝也是时而明白,时而装糊涂了。”

“先帝也有先帝的难处。”梁珞迦与其说为先帝开脱,不如说是为兄长开解。

“我只心疼妹妹和外甥,夹在两边积怨已深的对垒之间,不间不界,两边受气。”

这话犹如甘霖,梁珞迦低头而笑,恬然又舒旷。

“其实哥哥来了后,政事堂那头收敛了很多,递上给我看的折子也越来越多,不像从前防着备着,好像生怕我下一步就僭主凌朝。但……我心中也不是没有气性,我自己生下的孩子,如若要他们带得和我离心离德,我这一辈子,也活得太窝囊了。”

“那是,咱们一家人,不做天下苍生的敌人,就因为史书上有那么一两个混账外戚与后党,就给我俩当做倾覆江山篡谋乱政的嫌疑之人,实在过分。”

“真的……就一两个吗?”梁珞迦有些顽皮地冲哥哥眨眨眼。

“有……那么二十三十……百个吧……”梁道玄很是心虚,妹妹也是学富五车遍览经史子集,实在不能蒙混过关。

言至此间,二人对视后,都是不禁失笑。

……

既然是先帝的意愿,作为侄子,姜霖还是有必要代父亲施惠于宗亲的,太后为此,也可与宗室走得更近,至少以后和政事堂讲话,声音能大一些。

不同于上一个站队的旁敲侧击,这一暗示无论是利弊还是情理,梁道玄都没必要贸然拒绝,有时候他身为外戚,也确实要做妹妹与外甥的传声筒和外朝代理人。

“王爷是陛下的亲叔叔,宗室结亲亦是国事,这是应当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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