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你这小嘴,你和伯齐日后常来看看我们,我就心满意足了。”
“外祖母放心,我一定常来,到时候您可别嫌我烦。”
说笑了一阵,两人留在老夫人处用了午膳,膳后,越修去了前院书房见柳刺史,老夫人又拉着凤清的手谆谆叮嘱,最后还是柳刺史派人来请凤清,老夫人才不舍的放手。
柳刺史寻她亦是为了药材一事,“冉冉,我听闻胡商定的药材都被你买走了?”
凤清点头,“是呢,我看很多店铺都是小本经营,这么大批的药材,他们若是卖不掉,怕是要关门大吉了,正好我也要买药材,顺手的事儿。”
“付了定金的,都交货了吗?”
“还有几家没交,不过也就这两天吧,已经交了的,都在码头放着,待货齐了,就运走。”
柳刺史闻言说道,“不要等了,已经交了的赶紧运走,还没交的我帮你盯着,这么大批量药材,胡商买不了,一直在码头放着,恐迟则生变。”
凤清听出了柳刺史话里的担忧,她心生疑惑,越修见状向她解释,“舅父已经查明了,来的胡商里有回鹘的细作,现在还不敢打草惊蛇,所以没下令捉拿。不止药材,还有暂停贸易的粮食,都得看守起来,我们担心回鹘细作动手脚。”
凤清这才明白,“那就依舅父所言,我一直让青竹盯着的,这就派人通知他,即刻装船出发!”
回到小院,她低声问越修,“实际形势是不是比我们想的还要严峻?”
越修点头,“根据目前的消息,可能就这俩月了,叶护可汗已经开始在洛阳散播大汗弑父弑兄杀弟的消息了,只怕很快就要动手。冯翊那边也传来消息,河东的咄陆可汗也蠢蠢欲动,似乎已与叶护可汗结盟。叶护一旦上位,为了证明自己是能者居之,只怕就要大举南下了。”
凤清闻言也忧心忡忡,上一次回鹘兵临长安的阴影才刚刚消散,如今竟又要再经历一次吗?
建康纵有长江天堑,可是回鹘兵强马壮,大梁这一次能否抵挡,她也不知。
她看向身旁的越修,她心里很清楚,一旦大战开始,他定是要上战场的,生死难料。看着他侧脸的轮廓,她心口隐隐地钝痛,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她紧紧地抱住越修,微带着哭腔低声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记着,我在等你回来!”
越修回抱住她,没有说话,只轻吻着她的头发,屋子里静谧无声……
巧合“总觉得有点太巧合了。”……
三月二十六这日,韦家再次宾客盈门,到了吉时,一抬抬披着红布,扎着红绸的聘礼绵延不绝地抬出了大门,往冯家去。凤清看着自家二哥咧开的嘴一直就没闭上过,心里也由衷得为他高兴。
凤藻和卢七郎的婚礼定在四月二十,最近她一直被杨夫人拘在府里绣嫁衣,今日一看见凤清和凤声,两眼都放光。
礼一毕,她便拉着两人到她的院子里说话,看那架势,像是要把这段时日憋得话一股脑全说了。凤清和凤声相视一眼,脸上都是无奈的笑容。
甫一落座,凤藻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你们还记得王九娘吗?”
凤清回道:“记得啊,她不是被姑母加恩在长乐殿侍奉吗?”
“说是在长乐殿侍奉,但你们想想,王家是谋逆之罪,谁敢让她近姑母的身啊,所以她就被派去做粗活了。我前几日随伯母和母亲入宫谢恩,碰到她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都快成老妪了!”
“三姐你也太夸大了,九娘就比我大两岁,纵使突遭变故,境遇大不如前,也何至于此啊。”
凤声却若有所思的开口,“阿辞也不尽然都是夸大,我听闻王家的女眷踏上流放路不久,便陆陆续续病死了,九娘的亲兄长王诣据说也在流放地失足溺死了,都是血脉至亲,这打击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