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阮蓁试探地道:“表哥误会了,我一直都很胆小,至于你说我从前不善言辞,那是因为从前我同你不熟,其实我同莲清他们,也是这般说话的。”
“胆小?”楚洵笑了笑,“蓁表妹会强吻,会爬床,可怕得很,怎会胆小?”
只是这些吗?
阮蓁松了一口气,言语回击道:“那我能怎么办,我又不像韶华公主、宛平县主,可以仗着身世逼婚表哥,也不像玉枝表姐,可以仗着老夫人的情谊逼婚表哥,像我这样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遇着心慕的男子,除了出此下策,还能怎么办?”
顿了顿,她转过身来,搂着男子的腰,将脸埋在男子宽阔的胸膛,开始深情告白起来,“自从在老夫人的房里,第一回见到表哥,我脑子里就忍不住浮现表哥的音容样貌,就忍不住打听表哥的喜好,又自知配不上表哥,并不敢明目张胆,只能在别人谈及表哥的时候,偷偷地去听,偷偷地喜欢表哥,若不是表哥带我去冬狩,我险些没命,或许,我一辈子也没有勇气对表哥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喜欢。”
“那个时候,整个栖梧宫被叛军包围,当时我脑子里想的只有表哥,当时我就想,我都还没有和表哥好好说过话,表哥也还不知道我的心意,我就这么死了,我多亏啊。后来,整个栖梧宫的人被叛军带走,我躲在树上逃过一劫,我得以逃生后,只有一个念头。若是表哥还活着,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不管你是残了,还是成了废人,再不能做官也好,只要表哥还活着,我一定要让表哥知晓我的心意,哪怕你看不起我也好,拒绝我也好,也好过我抱憾终身。”
“……”
楚洵没有再讥讽她,仍由她贴紧自己的胸膛,仍由两人过分的亲昵,而是陷入了沉思。
他想到了去岁端午节女子赠他的粽子挂件,里头的盛装的是助眠的药材,那一阵他忙着查一个案子,睡得不甚好,他母亲尚且没有发现不妥,她却注意到了。还有他生辰时,她送他的印泥,后来听昌平说,乃是按照龙泉印泥的标准而制,工艺繁复不说,材料更是十分难寻,竟被她做了出来,送给他的时候却并没有特意邀功。
男子眸色开始发暗,半晌,他把依偎在胸的女子扯开,“蓁蓁,别再说了,夜深了,早些安置,明日还要给长辈敬茶。”
女子却不依,一直往男子的怀里拱。
“我的确是想做表哥一生一世的妻子,但若是没有这个福分,能做表哥短暂的妻子也是好的,我都险些死过几回的人了,不想为了所谓的脸面,委屈我自己。”
“表哥,让我做你真正的妻子好吗?”
说罢,女子薄凉的小手,挑开男子的腰带,开始在他硬实的胸膛上下其手。
她明显能感受到男子的紧绷,感受到男子的昂扬,感受到男子渐渐急促的呼吸,可男子还是在一切不可收拾之前背过身去,“我不能如此对你,这对你不公平。”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阮蓁干脆翻身,骑在某人身上,彼时她的浴袍宽至双肩,大红鸳鸯戏水亵衣以及亵衣下的风光若隐若现,借着月光去看,更有几分朦胧的绮丽在。
她的声音也带着勾人的颤,“我没有表哥想那么多,我只知道我想要表哥,而表哥也想要我。”
她俯下身,捧着楚洵的下颌,送上了自己的樱唇。
楚洵这次是落荒而逃的,可他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最终还是折返回来,只再也不敢上床,怕
那勾人的小狐狸。
看着靠在软榻上的男子,连歇息时都是戒备的姿势,黑暗中,阮蓁无声勾唇。
有时候阮蓁都有些佩服自己,大概上辈子自己是唱戏的,今生才会如此会演戏,竟然将大理寺的断案高手给糊弄住了。
此刻的他,一定对她的爱深信不疑,再也不会怀疑道她对他别有动机。
而男子,只要不是她爹那样的白眼狼,通常对于深爱他们的女子,即便他们并不心悦,也会自然地照顾几许,于她而言,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