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 但都能觉出个中微妙, 又或是得了自家长辈授意, 再在宴上遇着萧窈, 如从前那般热切寒暄的人便少了些。
更别说还有本就不睦, 幸灾乐祸的。
今岁秦淮宴由顾氏操持。夜河流灯,恍若天际繁星, 荷风吹散暑热,夹杂着女郎们的笑语。
“从前总那般神气,说到底,不过是仰仗崔少师罢了。”
“她一个女郎,诗书礼仪一窍不通, 倒上赶着插手什么政务, 如今可算是自食苦果。”
“人人喊打,声名狼藉……”
隔着假山, 声音有些模糊, 却也足够听个七七八八。
谢盈初听得眉头紧皱,忧心忡忡看向一旁的萧窈, 只见她慢条斯理地剥着莲子,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是压根没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她今日着水青色衣裙,简约的发髻斜插两根碧玉簪,清清爽爽,如凉风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