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羽听闻后,虽也猜不清缘由,但即刻披衣提灯,送了件厚重狐裘氅衣来。他来时,祁明昀正闭目靠在柱上,疾风撩得单薄衣袍层层飞浮。
他见状,也着实懵了心神,可又不敢直言问询,只得压低声色试探:“主子,您这是?”
祁明昀听力敏锐,一早便察觉到一阵匆忙凌乱的脚步声,只是因极度疲乏,才连眼皮也不愿抬,仍双手环胸,倚靠在结实的厚柱上寻求短暂的松懈。
直到狂风携庄羽的话语掠过耳畔半晌,他才蓦然睁眸,不轻不淡道:“她癔症又犯了,我在外头守着,她便能睡得安然些。”
庄羽何等会察言观色,一听主子此话,便知他是为了夫人的病如此这般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