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闻无欺一起来就向隗喜撒娇抱怨:“为什么我醒来是你不在床上睡了,我受伤了啊,我需要你抚慰,我要你抱我,还要你亲我,我要吸一吸你的舌头,我要舔一舔……”
“无欺!”隗喜不能再听下去了,他的话越说越直白,越说越无顾忌,越说越放浪。
她正用朝食,楚氏这儿的风俗有些不同,更像前世的北方,包子皮薄肉多个又大,她吃得正艰难,抬起头时,难免鼓着脸,直接将剩下的豆沙包塞进他嘴里。
闻无欺被她冷不丁塞了满嘴也不生气,笑意盈盈的。
隗喜不看他,这会儿也吃不下去了,她索性捉起昨日他那只鲜血淋漓的手看。
修者恢复能力好,又只是这样简单的外伤,还上过伤药,到早上已经愈合了,连血痂都已经褪去了,看起来像是没受过伤一样。
她低垂着头,看得认真,闻无欺也盯着她看。
等隗喜抬头时,刚好与他的目光撞上,他的目光充满温情,很奇怪,总有一种心喜的赧色,可那直勾勾的情态又充满显而易见的欲,她看到这样的目光,一时怔住没有立即转开。
在闻无欺凑过来亲她时,她也没能立即躲开,仰着脸感受着他交缠过来的气息,也感受着他欢欣俏皮的黑色魂体将她包裹。
只是亲了会儿,隗喜便气喘吁吁,喘不过气来,伸手去推他。
闻无欺恋恋不舍,哼哼唧唧,不想离开,抱着隗喜的腰,脸贴着她的脸,又亲了亲她的脸,他看着隗喜脸色苍白地拿出帕子捂嘴,“怎么了?”
隗喜心脏跳得很快,护心甲的灵力涌入,很快舒缓过来,她强行压下想要咳嗽的冲动,吞咽了一下,才放下帕子,偏头睨他一眼,“我还在吃早饭,不许再凑过来。”
闻无欺便笑,眼睫轻颤,视线黏在她身上:“我喂你吃啊。”
隗喜别开头去拍他的手,他追上来,不知何时,他的额头又抵着她的额头,气息缠绕着她的气息。
而隗喜捂着心脏,终究还是没有力气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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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闻无欺这回打算乘飞舟去岐阳钟离氏,所以闻炔先回九重阙都。毕竟九重阙都如今没有人镇守着,他用了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往回赶。
闻炔临走之前是嘱托大长老暂代管事的,毕竟,大长老为人正直,如今家主亲自去西岳和岐阳处理浊气渊洞,他定是会看好家。
可他忘记了,大长老不仅为人正直,还容易心软。
“药庐的弟子来寻我?”正事堂,大长老从诸多繁事中抬起头来,疑惑地看向来寻他的弟子。
弟子点头:“就在外面呢,是明樟前辈收的弟子,叫卢裕。”
大长老皱了眉头,虽不解明樟的徒弟来寻他作甚,但想到如今明樟不在九重阙都,又出去寻药了,便以为是这卢裕有什么要事,便让弟子将他带进来。
等卢裕进来,大长老便放下手头的事,抬头看过去。
那弟子是逆着光走进来的,十七八岁的模样,皮肤黝黑,但五官俊俏,看着是个腼腆沉稳的性子,他向来是对这样的弟子多几分好感的,便和蔼问道:“可是有要事要寻老夫?”
天阴之女大补,不过是几日的功夫,体内修为就高了不少,原先受过的伤都已经好了,这等功效,卢裕……不,是闻天衡也是头一次见,如此,既闻无欺不在九重阙都,他便不想再隐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