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不能多沾手,他现在是有妻儿的人。
对方的识趣正中下怀。
李希言摆了摆手,转身敲了一下门。
里屋的回应来得很快。
“李少使,请进。”
这声音听上去很年轻,语调却没有任何波动,很是违和。
李希言推门而入。
青年坐在屋子的正中间,面前放了一口箱子。
“见过李少使。”他拱手弯下腰,行了一礼。
李希言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青年直起身:“我本名乔长安,取自‘长治久安’一词。”
李希言的目光不由投向了那个被锁住的箱子。
乔长安将手放在箱子上。
“我是在交州出生长大的。那个时候,陛下才刚刚登基,南诏还归顺于吐蕃,时常会来边境骚扰。先父先母生前一直期盼着交州能够安定,大晋能够长治久安,所以才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这是个好名字,他们的愿望如今也实现了。”
“可是他们的另外一个愿望却再也实现不了。”
乔长欢……
这个寄托了父母期盼的名字。
而名字主人的欢乐就在她十一岁那年戛然而止。
“腊月二十四的早上,欢欢穿了新衣说是要去买过年戴的新头绳。这一片都是熟人,我们也没多管。然而一直到了晚上她还没有回来。我们一直找啊找,到了第二日的晚上,一辆马车送回了欢欢。”
乔长安表情空忙忙的,嘴巴微微张着,双手在空中虚空比划着。
“那是一辆很好的马车,车身的木材用的是上好的花梨木,木制坚韧,油性十足,这样的木材历来都是贡品,只有皇家和权贵才能拥有。”
“是谁救了你?”
乔长安放下双手,露出一个算得上的狡猾的笑。
“恩人。”
“他的医术应该很好。”
“是的。不然他怎么能救活从悬崖上跌下去的我呢?”
“他救命的本事和他杀人的本事一样厉害。”李希言叩了两下桌子,“平南侯家死掉的孩子们,还有五年前暴毙的平南侯夫人以及许佑的未婚妻。她们的死才是真正的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