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厂高管的罗瓒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小人行径。
应倪滞了一滞。
从劳动节独自加班,到工资条减额下发,她一声不吭地出主管办公室,再到无奈走进这个大厅的门。躁动的情绪,已经忍很久了。
偷偷摸摸?应倪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难道你和他不是公益生?
她说这话时笑了下,声音却是轻飘飘的,冷冷的。
罗瓒没想到对面落魄的女人还能如此刻薄,火气说什么都要往上冒,是又怎样!
应倪收起笑容,声线平缓,有素质地阴阳他,不怎样,大家都知道你们是公益生,不用再强调了。
有人没忍住笑了。罗瓒本就瘦小,像只炸毛的兔子蹿起来,旁人拉都拉不住。
我就问你公益生到底怎么了?!怎么你
激动的吼问以被按下座位而戛然截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让罗瓒消气,免得破坏聚会氛围,同学情谊。
整个过程,应倪没有开腔,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玻璃杯边缘。
沉默得非常诡异。
插曲过后。女同学们坐在实木长桌的一头,男人们围在对面。各聊各的,周遭吵而热闹。
罗瓒有病吧,当个高管了不起了。陈桉比他厉害多了,也没见像他那样跳脚。有女同学反感。
在应倪这,有些事吵了就过了。
她不记仇,对于罗瓒的极度敏感虽不理解但尊重。
倒是陈桉。话语间不经意把他带上了。
弄得不尴不尬。
她正想着这事,旁边的余皎皎忽然问:你真不记得陈桉了?
这话说得她好像应该认识一样。
应倪想了想,她对陈桉确实没什么印象,连名字都仿佛没听到过,不过经此一事,倒是有一两帧模糊的画面。人长得干巴瘦,总是在低头看书,因此没看清过他脸。话很少,也不参加各种游学活动,和空气一样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