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
江羡寒和叶文竹已经从急诊转移到了病房,几个人看完季裴,又去了一趟外科病房。
江羡寒还在昏迷,她除了轻微的脑震荡之外,身上还有一些擦伤,是所有人中伤得最轻的。
刘艳芬捂着心口,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小江没事儿,可是咱女儿
她们听医生说,是因为季裴在危急关头护住了江羡寒的头部,否则受重伤骨折,严重脑震荡的那个就应该是江羡寒了。
江羡寒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昏迷不醒,身上有很多道擦伤,却没有伤及骨头。
谢贞冰冷的目光落在江羡寒的脸上,她冷冷地转过头,却被季繁看见了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狠辣之色。
季繁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她缓了一口气,说:幸好嫂子和文竹姐姐两个人没事。
谢贞听到嫂子这两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刘艳芬的脸上。
刘艳芬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愁眉苦脸地说:是啊,幸好,要是小江跟文竹再出个什么事,那就不得了了。
她发现刘艳芬和季父两个人的脸色依旧如常,哪怕是听到季繁叫嫂子,都是面不改色的状态。
嫂子?
她试探着问了一句:阿裴什么时候结婚的啊?
刘艳芬想了一下,说:还没有,她上次还跟我说,要和小江挑个黄道吉日去领证,让我给她找个靠谱的先生看看八字。
我也不知道她们两个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她有没有说让你过来当伴娘啊?
谢贞张了张嘴,吞咽了一下喉咙,说:原来是这样啊,她还没跟我说过呢。
刘艳芬t紧绷的神经和身体放松了下来,忍不住问:小贞,我记得你跟裴裴上大学的时候关系挺好的,阿姨好久都没见到你了,你们两个该不会是
谢贞笑了笑,说:阿姨,您多想了,我跟阿裴只是不经常联系了而已。
当天夜里,江羡寒就醒了,浑身上下不停地袭来阵阵的刺痛感。
她躺在病床上,摘掉了氧气面罩,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江羡寒在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是季裴满头的鲜血。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光着两只脚踩在地上,还没走几步就觉得两腿发软。
护士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她飞奔过去扶住江羡寒,把人扶在床上坐着。
不能下床!你是轻微脑震荡!万一摔倒了更严重怎么办?
江羡寒坐在床上,意识渐渐回笼,她看着过来查房的护士,沙哑着嗓子问:护士,你知道跟我一起送来的那个女孩,现在在哪吗?
护士想了一下,说:有一个姓叶的在隔壁病房,现在还没醒,还有一个做完手术好像被转移到icu了。
江羡寒猛地掀开被子要下床,护士赶紧拦着她。
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江羡寒坐在床上,眼睛里闪着泪花,护士看不下去了,只好轻声安慰说:你听我说,她没事,明天醒了以后就能转移到普通病房了。
护士察觉到江羡寒喘不过气,胸口起起伏伏,就赶紧把氧气面罩给她戴上,拍了拍她的背。
你现在出去见不到她,icu进不去,再说了你现在这么虚弱,哪有力气走路啊。
看到江羡寒如此剧烈的反应,护士猜出来她和那个进了icu的女人,关系一定非同一般。
来来来,你先躺下,别激动。
江羡寒捂着头,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护士虽然见多了这样的场景,还是忍不住共情对方。
你现在最主要的是把自己的身体弄好,幸好我过来查房,要不然你倒在地上都没人知道。
江羡寒闭上眼睛,护士抽出她枕边的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
咱们医院医疗水平全国第一,尤其是骨科那个张主任,你就别害怕了,明天下午说不定就能在病房见到她呢。
被护士安慰了一会儿,江羡寒总算镇静了下来。
谢谢你。
护士笑了笑说:没事,这是我该做的,你好好睡一觉,别熬夜,我一个小时过来看你一次,你可不能乱跑啊。
江羡寒点点头,护士帮她整理好被子,关灯离开了病房。
房间内陷入一片漆黑,安安静静,只能听见江羡寒轻微的呼吸声。
她戴着氧气面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脑子里全是季裴那张沾满鲜血的脸。
头痛欲裂,江羡寒难受到捂着心口想吐,她干呕了一阵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刘艳芬和季父就来了医院。
季裴身体素质还不错,早上就醒了。
医生查看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后,让她从icu转移到了骨科的病房。
刘艳芬进了病房以后忍不住嚎啕大哭,她怕吵到宝贝女儿,捂着嘴一直在掉眼泪。
季父不停地安抚着刘艳芬:没事了没事了,女儿好好的,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