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
“行了行了。”闫厂长左右看看,站出来打圆场,“这件事本来就是跟大家讨论商议的,成与不成,都是结果,欧阳厂长,既然你们厂里争议这么大,那下午如果给不出确定的答案,我便去跟其他服装厂商议了。”
沪市小型国营服装厂可不止这一处,不过是看着从前合作的面子,闫厂长才过来走这一趟的,如今闹成这样,他也没了好心情。
当然,服装厂的其他人心情也都不怎么样。
散会后,欧阳厂长让秘书去送闫厂长,自己则瞪了一眼沈晚月后,回了办公室。
欧阳厂长一走,其他人互相看看,却也不敢站出来安慰沈晚月,就像刚才会议时,大家也都不敢站在厂长这一边一样。
现在沈晚月是设计科科长,谁都知道她有本事,还有个有本事的男人是炼钢厂的陈勋庭。
总是,两边都不好惹,还是保持中立看热闹好了。
最后留下来的,也就只有毛婷婷跟楚玉兰。
“厂长真是个怂包!”毛婷婷哼了一声,“什么狗屁风险,他就是胆子小,就是想安安稳稳熬到退休!”
楚玉兰则是叹了口气,安慰着不说话的沈晚月,“晚月,别看大家嘴上不说,其实至少有一半的人是同意你看法的,只是大家都是基层工人,哪个敢跟你一样站出来跟厂长唱反调,你别也太操心了,反正厂长能混,咱们也能混。”
“我明白的。”
沈晚月默默看着笔记本,“我没有生气,只是在想咱们厂往后该怎么办。”
因为年前沈晚月谈成的那笔文工团的合作,开年后第一个订单就是文工团的,可年后开工已经一个多月了,除了这一笔订单外,流水线都是空着的。
这样下去,流水线机器保养,日常工人工资,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