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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前响(1 / 2)

暗室之内,老婆子被束缚在木桩之上,口里还塞着块破布。刚刚还趾高气扬的老婆子,如今成了阶下囚。那女子自觉如浮萍,心有戚戚焉。

“郎君。”

只见蒙面侍从出声行礼,那女子才抬头透过那束光亮看见那人,是金定寺与那秃驴的同行人。

猛然的亮光之后又是乎的暗下来,女子眼睛控制不住的流下生理性的泪水。又似乎映射了她现在的心情。

“何人叫你们来的?”

“我不知这些,也许妈妈知道。”

雾晓白示意旁边的随从上前取走了那老婆子口中的破布。

“回郎君,是那金定寺的志空不满元叙本是外来僧侣,金定寺虽收容他一时,他却时常对寺内事务指手画脚。正好赶上金定寺最近的一桩丑闻,让我和燕儿败坏元叙声望,志空自己好能继承主持之位。”

雾晓白离那老婆子很近,她脸上的每个表情雾晓白都尽收眼底。从一开始有点慌乱的表情到现在不卑不亢说了这么一大段话。

“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

噗呲—

一把短匕插入那老婆子的左胸口,点点猩红溅到雾晓白洁白如玉的面庞。

幽静的暗室响起那老虔婆的哎呦声和叫骂声。

“你们这些人眼里有没有律法,就算我和燕儿有错自有官府审理,那容得你们草菅人命。”

“你这老虔婆,人拐子和我谈律法?那你怕是不知死了几百回。你这人油滑,十句话,八句真,一句假,还有一句隐藏不说。你怕不是看我是个薄面皮欺负我。”

雾晓白手腕灵巧转动,竟在那老婆子心口浅浅戳了一个坑。随从手握酒壶酒液顺着短匕凹槽而下。

这是鞭子沾盐水,边打边消毒。

那老婆子明白了这个看起来面目温良的郎君其实是个面薄心黑,不好相与的人。

“是一个蒙面的随从或者是幕僚,腰间挂着蝶形乳白羊脂玉,这番说辞也是他教予我说的。别的我是真不知了。”

老婆子想的到好,以为自己说了就能逃过一劫。谁知那把短匕往肉深一寸就刺中这老婆子的心脏,老婆子就在燕儿面前一点一点断了生机。

燕儿以为自己也难逃被灭口的命运,谁知那个锦衣郎君只是拿过随从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便转身离去了。

燕儿在暗室枯坐了几刻钟,等到手脚回温,她才慢慢爬起来了。她看了一眼老婆子的尸体,想了想还是带上了。好歹这老婆子给了她一口饭吃,自己能做的也就是让这老婆子入土为安。

燕儿脱下披帛拧成一股,从老婆子的双臂穿行而过,就这样一半背着一半拖行到暗室门口。

刺目的阳光照在燕儿身上,她第一次觉得如此之好。

只是当燕儿看清前面站着的人,切实被吓脱力。老婆子的头歪倒在泥地上。

雾晓白看见这个燕儿临走还记得给这老婆子敛尸。

“你倒是个记得恩情的。”

“郎~郎君。”

“你看我的脸,我是不能轻易放你走的,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下去陪这老婆子,二是当我的人。”

燕儿也不是蠢人,她当然是选二还能留条命。好死不如赖活着,这道理谁都懂。

金定寺这桩丑闻最终还是因为金定寺这个苦主不追究,而不了了之。

衫春圄因为治家不严,教子无方被罚三月奉银,圣上也多有冷怠。

年关将近,雾晓白寻思孔钰也快回来了。

扬州府衙交了税还有多有富裕,虽本就天时地利,但也要算上孔钰这个扬州刺史的功劳。

所以孔钰这个扬州刺史也得回京吃年夜饭。

最近雾晓白和启斯年时常约饭,毕竟五石散一事后,威武侯就不许启斯年和那些狐朋狗友往来。

虽然威武侯担心自家傻儿子被太子殿下哄着卖了,但是起码和太子往来不会发生那种荒唐事。

启斯年倒是觉得自己已经脱离纨绔一词,毕竟自家好友从沉思九一流变成东宫,谁敢相信?

启斯年不知雾晓白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他若知晓只会躲的远远。

“太子殿下,今日吃什么?”

雾晓白指了指圆桌上了铜锅和满桌的肉菜。

“小侯爷来了,今日吃涮锅子。”

启斯年也不客气,撩起衣袍便坐下。

两人坐在八角凉亭,外面着小雪。亭中烧着碳火,四周围了一圈羊毛布,独留一面赏雪。

雪簌簌的飘落,婢女端来早已温好的酒。

“斯年,我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如何?”

“东宫,你知我没有大志,也贪生怕死。”

雾晓白夹了一筷子羊肉放进铜锅里涮了涮夹到启斯年的碗里。

“来,多吃点。”

“这羊肉味美鲜香,有些叫人欲罢不能。”

启斯年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到吃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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