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本世界土著来说略显天真的问题,金发男人收敛心思,认认真真投入到影片中,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深深的懊悔。
不是,先不提那个儿时拐卖另一个自己的跨国拐卖团伙,竟然也和组织有关,就说那冲上天的白色水柱是什么?
而且不光是用来呲霸凌者,这家伙竟然一路从东京呲到长野,又回去呲了一圈东都大学,接着进入警校把所有人都用鱼粮淹了不说,奶你也是一点都没落下啊。
……等等,为什么这里的自己可以开着鱼鹰上摩天轮?为什么松田和萩原他们一脸习以为常?
这种事是这么容易习惯的?
还有底特律的剧院和组织boss的基地…那个窗户和墙呲一下就碎了是认真的么?奶的威力到最后已经可以日儿得一下把钢板打成糊糊了啊!
——手冲奶是让你这么用的吗!
深感这满屏奶水齐飞的景象荒谬至极,安室透在水幕黑屏后好半天才回过神,僵硬的脖颈咯哒咯哒转过九十度角。
他看向黑发青年,直至后者的眼神终于忍不住飘移,这才忽而一笑:
“黑羽君,我能问个问题么?”
心虚的黑羽真铭沉吟着,末了还是小心地点了头:
“请说?”
“你就这么,喜欢手·冲·奶吗?”
黑羽真铭:“……”
好恐怖,zero的脸做出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真的好恐怖啊啊啊qaq!
终于明白每一只降谷零都对手冲奶颇有怨言,喜欢把手冲奶置顶的塘主抱头鼠窜,偷偷看向男人的眼睛委屈地融化成两颗荷包蛋眼。
被对方孩子气的举动逗笑,安室透收起脸上佯作恼怒的表情,无奈摇了摇头。
这么一看,黑羽君的喜好、举止啊什么的,简直就和小孩子一样嘛,跟这里的自己相处绝对会被压得很惨吧?
人类总会对弱势的一方心生爱怜,即使是安室透也如此,是以他只是在青年看似隐晦地看向自己时,抬手用力揉乱了那团蓬松的发。
嗯,手感不错。
“别再硬挤眼泪了,看在记录的确能提供思路的份上,原谅你这一次,以后当着另一个我的面也少用手冲奶吧。”
虽然那东西挺万能的。
自己最了解自己,说来说去,他会在意的根本不是手冲奶排场太大、容易引起骚动这些问题,而是那个嗯……
总之看上去既视感太强,还是别用了。
但这些都只是无关紧要的细节而已,这段‘纪录片’里真正让他记忆深刻的,只有与组织有关的种种情报,以及最后的那个画面。
——一直拥有的。
——不曾失去的。
记录的最后,久违地穿上警服的‘自己’下了车,与幼驯染诸伏景光并肩而立。
随后‘他’牵住另一边新晋下属的手,三个人一起朝着警视厅的方向走去,等在那里的还有终于可以光明正大见面的三名同期。
有光洒在他们身上。
……真好啊。
这样的场面真好啊。要是他那边的萩原和松田可以从那两场爆炸中活下来,要是班长没有出车祸,要是hiro也能——
“安室先生,安室先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被打断思绪,反应慢了半拍。
金发男人蓦地回过神,见凑近的青年正担忧地看着自己,见他看过来便重复道:
“安室先生,你有听到有人在呼喊吗?”
呼喊?
仔细倾听周遭的声音,然而屏气凝神也不曾发现任何异常。
末了安室透摇摇头,否定道:
“没有,该不会是涨潮时海浪拍打的声音被误听了?”
黑羽真铭抓了抓头发:
“误听?可能是吧,但刚刚的声音听上去……啊!”
一脚踏在海浪里,黑羽真铭根本没想过自家梦境的沙滩上竟然还有海螺这种东西,直接被绊着向前倒去,手臂慌忙间胡乱挥舞。
下一秒,一阵抽气声自耳旁炸起。
黑羽真铭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连带抓住的救命稻草一同摔进浪潮中,两个人一同被翻涌的白色浪花浇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