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4f,4t,43连跳,旋转姿态和着音乐鼓点和激琴声,躁动激昂,整个演出完美无瑕。
endg之后,音乐结束,郁葳狠狠握拳。
那一瞬间,场上尖叫欢呼和雷动掌声连绵,热烈的几乎驱散寒冬,各种玩偶如潮水往冰场里涌。
是两年来国际赛事冰上的第一次欢腾。
喻唯没喊出声。
她只是站着,手串挂在手掌上拼命鼓掌,掌心充血麻痒刺痛。
十几个冰童围着冰场捡娃娃,搂着抱着往围挡外丢。郁葳致谢结束滑出冰场,穿上队服外套,套上冰刀,从身边地上捡起一个娃娃朝跟过来的镜头挥手。
火热的人气不见中断,捡不完的娃娃被各个角度的摄影机跟拍,郁葳坐在等分区,看着面前的摄像和不大的电视屏幕。
镜头没有在某处观众席上停留,匆匆扫了一圈,回到场内。
内场解说声音带着颤抖和停顿从广播里传出来,这是一场从技术和艺术上都毫无瑕疵的演出,是一场激动人心跃动全场的表演,对此没人有任何意义。
可直到冰面上的玩偶娃娃越来越少,全部清空,裁判区还是没有给出分数,欢呼的观众席上开始发出不间断的质疑。
郁葳坐在等分区用捡来的娃娃擦着额上脖颈上的汗,剧烈运动后的喘气渐渐平缓。
最终得分出现在屏幕底端。
郁葳挑眉。
场内有人欢呼,有人鼓掌,也有人在欢呼中怒骂——分数明显又压低了。
但咒骂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郁葳看到出分就起身往后面等候区走,那里原本坐着三个人,因为她来,变成了两个,走的是方怡。
方怡起身和她拥抱,低声说恭喜。
这个简易的等候区并不是封闭的房间,只摆了两条长软凳,对面墙上挂着屏幕实时播放场内比赛和打分情况,两侧站着摄像师,还有等候采访的记者和运动员团队里的教练或亲属助理。
只有郁葳独自一人,她脱下冰鞋掀起打底裤袜,从背包里掏出冰袋冷敷。
摄像师镜头对着她,她抬起手,放下冰袋,朝镜头微笑挥手,看起来平静温和,一切都好。
两天两场比赛,这场比赛结束后,要合并两天总分排出冠亚季军,刚才洒过汗水和泪水的冰面很快就摆好了简易领奖台,扑上红毯。
郁葳和冠军以五分之差得了银牌。
昨日失利,今日逆袭。
所有向她庆贺的人,她都得体地微笑着答谢,但避过镜头时她几乎面无表情。
银牌,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颁奖仪式结束,到后台配合完采访,郁葳背着包回到更衣室,套上衣裙羽绒服,背上背包挤过人来人往的通道,接受过许多恭贺,走过拐角,迎面遇到找过来的人。
喻唯提着袋子,镜片后的眼眶湿漉漉的,先看着她,又低头看她的脚,看了好一会儿。
她问:“你还好吗?”
郁葳早就平复的心跳和呼吸瞬间鼓噪起来,从胸腔到咽喉。
“还好。”
其实快疼死了。
药效早就过了。
但是。
只是。
如果是喜欢我的人,我会告诉你此时此刻,我有多累我积蓄了多少崩溃。我会让你摸摸我此刻的心跳,甚至抱着你哭出声来。
“这些是冰迷托我送给你的礼物。”喻唯晃了晃手,躲开从她身边经过的人,走到郁葳面前,“我先帮你拿着。”
郁葳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应和。
喻唯把所有袋子都放在左手,空出一只手朝她伸过来,“我扶你。”
她的手细白,瓷娃娃似的,只提了一会儿东西,手指上就被压出红痕。
“不用。”郁葳故意压低声音,“这样让其他人看到不好。”
喻唯立刻四下偷望,嗫嚅道:“也,也不会吧?我们都是女生,这有什么不好的?”
不是情侣也可以扶着,难道还能一眼被看出来?
郁葳涌动的心潮落下来,眼睑低垂看着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如果被裁判看到,会以为我受了什么重伤,过几天的比赛可能会影响他们的主观判断,扣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