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看见司裁和崔邵慈,强买强卖,就听到他们说不会少了我的,然后也不问我愿意不愿意,径直便把一背包什么东西直接撂地上了,然后熟门熟路地翻墙出去,期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跟做了二十多年的贼一样的熟门熟路。
我气得头晕,但又不能不管胖子。
又看见那短信让我把东西还回来,我气急败坏,回过去了电话。
虽然是半夜,我知道我得小声点,但此时此刻我也压抑不住狂躁的心情了,那边手机肯定是一直有人守着,我才拨通那边就直接接了。
劈头盖脸的,我招呼也不打,就问那人要干啥,我们是欠了他啥了要去换,我让他小心着点把胖子招呼好了,不然你大爷的我也不是吃素的。
老子有点人脉!我气得头晕。
伸手就去拎司裁丢地上的那背包,结果,我没想到这背包那么沉。
那背包是还不算小,但司裁拎着不算是特别沉的样子,我还以为充其量算是一包子现金呗,没想到。
我根本没拎起来,然后,人倒是被坠倒了。
什么玩意儿,我更生气了,只不过我的怒火完全传达不到电话的那头。
电话那头儿的声音倒是把我的怒火浇熄了大半。
我听到那边的声音,其实在听到天珠这俩字儿的时候就已经冷静了大半,然后还有什么石头。
那边就挂了电话,说三天内拿不到东西,就把胖子的脑袋寄给我。
我挺硬气的,但那边有人质在手,更加硬气,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得太快,也没给我反应的时间,我人也是有点愣住了。
不过我大概也知道这是谈判的一种手法,心里想到胖子终究是玩儿脱了。
他老人家当时说要卖,我哪儿知道卖给谁了……
我现在手头有点紧,整哪儿弄点钱?
我的脑瓜子转得飞快,然后我的眼珠子就转到了地上的那背包上。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拖到了楼梯下的仓库里,就这么点个仓库,居然还是指纹加脸解锁,小小的一个,乌漆墨黑的老憋得慌,真别说我之前还从来没来过。
要不是那背包太重我拖不上去,估计我也发现不了。
这里头空气不流通,边上几个架子上都蒙着一层黑布,不大好闻,但是渗人,堵得我打了好几个喷嚏。
就着手机手电筒的光,我才打开了这个小仓库里的灯,别说,我差点被那背包里的金块给晃迷了眼睛。
我不知道那印章到底是有什么价值,毕竟从药王山开始,这群人的目标似乎就是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石头印章,但……这一背包的金块……
这两位也是属实下了血本了。
应该是直接从银行购买的硬通货,金块儿一个个正常巧克力块儿大小,单个体积倒是不多大,两指来宽,上面刻的重量显示一个就是1kg,只是满满当当塞了一背包,这种感官跟当时我们看的那黄金之路差不多,比胖子的狗头金壮观多了。
难怪我根本拎不起来。
这一背包这么多,我条件反射地想,要说是换回来胖子那卖出去的九眼天珠倒是勉强也够了,就是那印章,我从哪儿弄来呢。
不对,我脑海中灵光乍现。
凭着对胖子的了解,他还是挺讲义气的,卖了就卖了,绝对不会让这关山野和关金乌找到我的头上,既然是这样……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我真的服了胖子了,我匆匆忙忙捡了差不多十来块儿,从一边找了个可破的布袋给装了进去。
那布袋里还有本破得跟泡面卷儿似的本子。
发黄了,但是纸还被保留的好好的,可见还挺精心。
我心里着急,但也知道这本书能呆在这仓库里,显然不是什么随手就能丢也顾不上看那书是啥,然后也不管杨飞在不在睡了,上去就开始翻我那背包。
时不我待。
我还真在我那背包的犄角旮旯发现了那串珠子,那三颗九眼天珠,还在上面好好地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