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长风哥你好长时间都没吃到热饭么?”晚晴好奇地问。“外面那么多饭馆酒肆,难道你没钱买?”
“那倒不是。”萧长风摇头,看向南宫铉:“义父,回头我有点事跟你老人家说。”南宫铉看他一眼,温和地点头道:“吃完饭,去我书房。”萧墨笛夹了筷子菜给萧长风,温柔劝两人先吃饭。
一时饭毕,簌了口,南宫铉不等喝茶,便带着萧长风往书房去,临出门时又回过头来叫上了南宫黰。
“瞧他们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话不好在这里说?又没有外人!”晚晴撇嘴,萧墨笛看了她一眼,告诫她说男人们的事女人少插嘴,晚晴偷着做了个鬼脸,大家略坐了坐就散了。
回到屋子里,晚亭想起好久没跟白秋水那妖精说话了,上次他说要闭关修炼,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便对下面的人说自己要休息片刻,叫她们不要来打扰她。关了门窗,晚亭便呼唤白秋水,谁知叫了半天也没动静,想来那妖精还没出关呢!心里有点失落,拿了床羽绒被盖了,便闭上眼休息了。
南宫铉的书房里却气氛沉重,桌子上放着萧长风给的东西,南宫父子俩沉吟着,半天没说一句话。
“这卷地图绘制的好详细。”半晌南宫黰说。南宫铉点头,看着萧长风给他的地图,觉的心惊。“幸好被你得到了,这要是真落到敌国手里,恐怕我大唐全军覆灭就在眼前。”
“不光如此,爹你看,这信上还说我们大唐有株摇钱树,若能得到,便可富甲天下,要求对方协助将此树移栽。这是什么意思?”南宫黰不解地问父亲,南宫铉则看着萧长风。
“我倒是也听他们说起过什么摇钱树的,只是后来发生了混战,就没听到其他了。”萧长风摇头。
那天他在玲珑镇上住店的时候,晚上无聊跑到屋顶上去喝酒,结果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往不远处的山坡上去。想着这大冷天的不住在暖和的屋子里,到往那光秃秃的山坡去干什么?尤其是那里还是一片乱葬岗!一时好奇就跟了过去。没想到这一去却发现这中间竟有西卫国的人,更没想到他们在交易。
当时天寒地冻的,萧长风本想听完他们交易就走的,他并没想去动手做什么。只是那几人正在为一件事谈不拢时发生了点口角,不妨那土坡里忽然有个声音传了出来——“吵什么吵!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老子的地盘想跟死人作伴啊?”那声音甚是嘶哑难听,兼着北风凛凛,那些坟头上都被当地百姓前来拜祭过,插了白色的纸幡,在风中簌簌作响,让人觉的鬼气森森的,现在再加上这个人的声音,更让那几人和萧长风都忍不住想捂耳朵。
“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那几个人虽惊不乱,一听见说话声立即背靠着背站成一圈,让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
那个嘶哑嗓音嘎嘎笑道:“几个混蛋东西,跑这里来吵着老子睡觉还敢嚷嚷?鬼鬼祟祟?嘎嘎,老子本来就是这地下的鬼,还说什么鬼鬼祟祟?”说着地底下忽然就动了动,突然间就冒出了一个灰扑扑的人来。那人全身上下都跟泥土相似,除了那双眼睛精光闪亮,显得寒气逼人外,整个就是一个土人。
萧长风初时只觉得这声音很是沉闷,好像真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继而见那人从地底下突然出现,也是吃了一惊。他听师傅说过,这天底下有门土遁术,修炼这个的人既可以把自己的肤色变的跟泥土一个颜色,又可以躺在土里好几个时辰不吃不喝,真跟死人一样,能瞬间击杀敌人,让人防不胜防。师傅说,曾经有个很有名的杀手就是出自这个门下,而且从未失手过。虽然他没见过,但是当年师傅描述的非常细致,此时一看这个人的样子,没有一处不像师傅说的那个土遁术,当下就小心地隐藏了自己的呼吸,静静地躲在一旁偷看。
那几个人突见地底下真的蹦出个人来,也都是吓了一跳,各自亮出了兵器,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喝问:“你是何方妖人?在此装神弄鬼?速速报上名来!”
那土里头出来的人呲牙一笑:“老子不是妖人,是死人!本来老子好好的睡着觉,是你们把老子吵的不得安心,只好上来会会你们了!怎样,要不要随我一起去那下面玩玩?走一走黄泉路,过一过奈何桥,看看牛头马面和上刀山下油锅啊?告诉你们,那下面可不比这阳间差多少哩,保管你们几个下去了就再也不想上来了!”说完了又是嘎嘎地笑。
萧长风心中暗笑,这人满嘴胡说八道,真要下去那就是死人了,当然上不来了。
那几个人也喝道:“少给爷们装神弄鬼,再要不说实话,可就不要怪爷们不客气,将你这假鬼变成真鬼了!”
那土人只是嘎嘎怪笑一声,忽然一耸身就扑了过去,随手拔了个不知哪个坟头上的白纸幡,横腰就是一记“铁锁寒江”,直向那几个人扫了过去。
那几个人里却有西卫国的高手,此时见那个土人出招,立刻明白果然是人不是鬼。想着他们所谈的都是极其隐秘的事,却被这个土人不知道偷听了多少去,这要是泄露了,他们几个也都不用活了!唯今之计就是杀了这个土人,以防后患。想到这里,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