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下,谢玉书想直接将他拒绝个彻底也无可厚非。
“裴东家为何躲我?是我不好看吗?”谢和韵的声音充满了挑逗和自信。
“奇丑无比。”裴一雪却缓缓吐出四个字,让谢和韵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一直以他的外貌为傲,却被裴一雪吐槽丑。
丑就算了,还跟他说奇丑!
算了。谢和韵耐下性子,反正裴一雪这个病秧子活不长,他若成功与裴一雪成婚,等裴一雪死了偌大的家产都是他的了。
与其说他看上裴一雪,不如说他看中的是裴一雪短命又多金的特性,而且人长得也不丑,配他不算太委屈他。
他就暂且伏低做小几年吧。
从小算命先生就说他是富贵命,他也一直以这个为人生目标,从见到裴一雪的那一刻起他的目标便正式确定了方向。
情药药效猛烈,裴一雪掩在衣摆下的手,捏着针都不禁地发抖。
他怕是等不到谢玉书过来了。
裴一雪跌跌撞撞朝谢和韵走去,决定先扎晕人,然后再扎针解自己的毒。
“裴东家,这就忍不了了吗?”谢和韵嘴角翘起,“早这样诚实些,怎会白白受这罪?”
裴一雪刚靠近,谢和韵便借着劲将人抵到桌前,伸手抚上脸颊,“怎地突然这样猴急?”
“别动……”裴一雪钳制住他的手,他本想呵斥,但因嗓子发哑,出口的语气竟似轻哄般。
此刻裴一雪一双桃花眼里沾着情欲,柔情似水,高挺的鼻梁,莹润诱人的薄唇,如此近距离观看这张脸,谢和韵心脏不禁怦怦直跳。
“裴东家真好看。”谢和韵由衷赞赏,俯身凑近下巴却被捏住,而裴一雪的另一只手自他颈前划至后颈,带起的一阵酥痒感令他不禁娇嗔出声。
裴一雪忍着不耐,不动声色将银针挪到了谢和韵后颈穴上方,正欲扎去,哐当一声门被从外踹开。
余光瞥到谢玉书,裴一雪连忙松开人,藏好针,软弱无力地将谢和韵往外推,“……阿书。”
谢玉书瞪着双绯红眼睛,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掀开了他身上的谢和韵,随着这股劲谢和韵连连后退,撞在了三米外的门框上。
“阿书,我好难受。”当谢玉书靠近,裴一雪“本能”抱上人,如同千千万万中情药的人一样,摸摸蹭蹭想要寻求安抚。
他忍到现在不解毒,无非想借此打破和谢玉书关系,眼下正主来了,身体的燥热难耐,他自然也就不必再忍了。
“谢玉书。”那方谢和韵爬起来,揉着腰嘲讽道:“你敢推我!想代劳不成?你多久没照镜子了,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你这副身体在床上能把男人压死。”
似乎没想到会从谢和韵口中听到这等露骨的话,谢玉书身体瞬间顿住,闷声道:“纵使我再不堪,也不会用如此下作手段。”
谢和韵气道:“下作手段?要不是你不解风情闯了进来,我和裴东家现在高兴着了。”
此话落下,谢玉书心脏一痛,他垂下眼,紧紧抱着裴一雪没有开口回答。
“……我不高兴。”裴一雪头埋在他颈侧,小声辩驳着。
细弱的几个字落入谢玉书耳朵,在他心中溅起片片涟漪,令他心慌意乱。
而裴一雪像是还觉得不够,不停地在他脖子乱蹭,阵阵酥麻感袭来,谢玉书紧忙箍住人,“你忍一忍,我带你去县城找郎中。”
不等他有动作,那方谢和韵气道:“这种药,你带他去找郎中?郎中只会让你带他去窑子。还有,这里去县城可不近,要是久久不能缓解,可是会憋坏的。”
那要怎么办?谢玉书这慌不择路地问:“那要怎么办?”
这里驾马车去县城要整整两个时辰,叫郎中解毒是最好的办法,要是去窑子的话,谢玉书担心裴一雪这身体会死在床上。
“你问我?”谢和韵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方才要不是你闯过来,他的药已经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