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城笑了笑,指尖敲了敲桌面,声音冷淡:「我妈那个贱女人,有了我弟邱子渊,早懒得管我。人也不知道死哪了,至于我父亲——忙着在外面打点那些生意,哪有时间管儿子。」说道自己的原生家庭,邱子城的语气不咸不淡。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像在随手划开一刀,露出隐藏的旧伤与漠然。
短暂的沉默后,沉御庭抬眸,语气像随口闲聊:「对了,这次司法官培训,知知的培训老师是姜陞。」
邱子城的眼神微微一变微微挑眉,指尖轻敲茶杯边缘,冷静点头:「我知道了。」希望那女人不要搞事,他是不介意少一个高中同学。
林书知的眼皮像灌了铅,缓缓垂下去,呼吸一点一点变得轻慢,脑袋微微晃动,最终彻底失去了支撑的力气,整个人像要从椅子上滑落。
两名男人的对话在空气中画下最后一道锋利的弧线,冷得像刀锋,随后沉入死寂。那沉默仿佛将整个房间封死,连呼吸都被逼得更浅。
沉御庭忽然起身,长臂一伸,不费丝毫力气地将她从椅子上整个人捞起,抱在怀里。那动作不急不缓,却透着一种笃定的强硬——像早已认定了猎物属于自己,不容任何人碰触。
林书知被骤然打破的失重感惊得轻轻睁眼,半梦半醒间望着他,目光像困在深夜的雾里,带着茫然与无措,任由他的影子将自己彻底笼罩。
「嗯……?」
沉御庭俯下身,呼吸贴近她耳畔,热意与寒意在一瞬间交错,嗓音低沉暗哑,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知知,睡觉了。」
他的肩窝温热而结实,带着熟悉的气息,像无形的牢笼将她困住。
林书知本能地蜷缩进去,像只在冬夜寻求温暖的小兽,却全然没有察觉——那股气息中潜伏着一丝幽暗的锋芒,缓慢而精准地渗入她的骨血,将她的安稳与睡眠,悄无声息地据为己有。
「嗯……」
她沉入梦境的那一刻,仿佛已经被某种无形的锁链锁住,再无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