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何不可?”梧清抬眸:“擒贼先擒王。”
说罢,她端起一旁汤药,一饮而尽。
她将空碗放下:“有劳云姨。还烦请云姨,再替我散一则消息,就说,陛下驾崩了。”
她怎么可能会让大掌门如此安然自处?一旦消息传开,人心有疑,世家震动,大掌门势必忙得焦头烂耳。到那时,她捉了宋玉,再去寻贺知清,收拢西行令之势正好。
“是。”
而此时,玉楼阁内,众人面面相觑,氛围一时之间有些压抑。
自宋三公子醒来那日起,未曾说过一句话。
常傅站在门外,轻敲了敲门:“公子好些了吗?”
他推门而入,将药盏放在一旁,看到宋玉青丝披散,那双盛着万丈风华的双眸,如今死气沉沉。
“公子?可有哪里不适?”常傅唤了一声。
宋玉摇摇头。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家主入内,常傅便识趣退下。
家主一进门,便沉声道:“这段时日,你当也该看清了,那女子接近你,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不要跟我提她。”
他说出了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那家主似是对此回复感到十分满意,继续问道:“你那日为何突然晕倒?是看见了什么?”
宋玉侧过脸,轻描淡写:“想晕,便晕了。”
他这幅敷衍的模样,家主面色微微一黑。不过,知晓他性子向来桀骜不驯,一时之间被心爱的女子抛弃背叛,想来也是极难接受。
家主缓声道:“你已长成,当知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权力,唯有掌握在手中,方能生杀由我。真正的南行令,只有我知道在什么地方。待你杀了她之后,吾便将之交予你。”
“”
室内安静一瞬。
宋玉缓缓抬头,眼神晦暗,声音冰冷嘶哑:“所以你给我的,从一开始便是假的?”
“那是因为”
“滚。”
家主脸色微变,唤了一声:“玉鹤”
“滚!”
常傅在门外听到一声怒喝后,眼中也闪过一丝忧伤。
家主说梧清利用公子,那他又何尝不是呢?
从一开始,便将公子视作一颗可弃可换的棋子。待他换血成功后,终于对玉门有了利用价值,他才将公子从尘泥里拎起。
那不是重视,那是掌控,是像养蛊一般,蓄养、利用。
屋内案几一声震响,家主重重拍案:“放肆!难道吾说得不对?幸好吾当年未将令牌交与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宋玉眸色一寒,抽出长剑。
“怎么?你要杀了吾不成?”
“你现在确实有资格杀了吾。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若要杀,便要学会怎么将一个人的价值利用完之后,再杀。”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掌声,自门边缓缓步入一行人。
大掌门一边拍手一边笑道:“都是误会,误会,玉门之人不必自相残杀,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