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她似乎在哭,有滚烫的泪水一滴滴落在他同样滚烫的肌肤上,似乎一瞬间就会被蒸干了。
“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一边抽噎,一边像条小狗一样,毫无章法地吮吻他的身体。
他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一边觉得舒爽,一边觉得负罪。
这孩子不过是混淆了亲情和爱情。在她这个年纪,对于情感的需求是非常大的。
她口口声声说的喜欢,也不过是小孩子的一时冲动而已。
“能不能别送我走?我不想离开你……”她不管不顾地,像个小孩子一样哀求他。仿佛她是一朵得不到甘霖滋润的花儿,下一秒立刻就要枯萎了一样。
“能不能也爱我一点儿?我只要一点儿就好。”
她光裸的身体紧紧地贴合着他,每一根曲线都与他的身体紧密嵌合。他的浑身绷得像石块一样,贲张的肌肉沁出细汗,愈发显得她身弱如水,如同娇柔的菟丝花一样攀附在巨树上。
“我不想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知道我不是你女儿,那……那你就把我看成女人好不好?”
她根本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用最柔软的地方一味地去蹭他坚硬如铁的部位,真就是豁出去了,要吃了他。
“不可能。”他竭力抑制体内即将喷发的熔岩,试图找回一丝清醒,“阿瑾,你现在停下来,我还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的动作真的停了。
失去视觉以后身体的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起来,她的长发像是有生命力的藤蔓,在他的身上肆意游移生长,所到之处激起让人抓心挠肝的痒意。
而后灼热的吐息出现在耳边,“不可能……爸爸。我不会停下来,是你把我逼到这里的。”
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3)
因为做了一晚上梦,导致霍凛一向规律的生物钟失灵,在与赵女士约好的午饭局上迟到了二十分钟。
赵女士,就是最近与他传出绯闻的那一位。
“霍总。”她坐在餐厅靠窗的方桌边,似嗔似怨地瞥了他一眼,用不太高兴的语气说,“你来晚了。”
“抱歉。”霍凛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随便找了一个最为普遍的理由,“路上堵车。”
说实话,他对这位女士并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当初出于功利性目的,他选择了一位与自己在世俗意义上比较相配的人作为绯闻对象,纯粹想让女儿打消奇怪的念头。
而现在既然父女关系已经到了这地步,他准备的这位绯闻女友似乎也没了用武之地,于是他连敷衍对方都觉得很麻烦了。
但这女人显然并不这么认为。他本以为人过了三十五岁以后就会自动消除对于爱情的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可这位女士似乎依旧沉浸在某种粉色泡泡中,想将他们的关系从暧昧再向前推进一步。
她背后的公司也确实是好公司,霍凛更希望两人之间回到纯粹的合作伙伴关系。
毕竟在他的价值观里,“爱情”是世界上最虚幻最不可靠的东西。
他曾经以为自己和苏辛月之间有过爱情,事实上却是他遭到了她的背叛。
他自己本身也是没什么血亲,天煞孤星一般的存在。在亲戚家蹭饭长大,自始至终都是独自一人。
直到他有了孩子。这世界上与他最亲密的,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抱起她的时候。那么幼小柔软的小生命,乖乖地趴在他胸口,身上散发着奶香味,连心跳都与他同频共振。
他需要这孩子,不是因为她爱他,而是因为他可以毫无保留地爱她。
比爱情更可靠的,是亲情。
“赵小姐,”他突然开口,打断了对面正在计划下次约会的女人,“你有孩子了吗?”
赵女士有些疑惑,但还是答道:“有个四岁的男孩儿。”
她想霍凛应该是知道自己离过婚的,问这个难道是介意她有孩子吗?
“我也有个女儿,二十二岁了。”霍凛心平气和地切着盘中的牛排,语气慈爱,“才刚从国外回来,最近好像进入叛逆期了。”
两人之间的话题丝滑地便过渡到了孩子上面,这时他们的身份不再是男人和女人,而是两位家长。
结束了与赵女士的午饭后,霍凛去了一趟公司。
在进入办公室前,他在外面的小会客室里看见霍淮明正坐在那里等他。
“是有工作要聊?”说实话霍凛现在并不是很想看到侄子,可是他既然来了,那也没理由不见。
“是。关于最近看的项目和一些投后管理情况,想向您汇报。”霍淮明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办公室。
叔侄俩用了半个小时聊工作上的事儿,最后快要结束时,霍淮明突然起了另一个话头。
“对了,叔叔,昨天碰见阿瑾,她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一个白色的信封,里面装着辞职信。
霍凛一目十行地看完,面无表情地将纸